京城里两个铺子,是我们所有的铺子。”
“江南那边的铺子,给暖香去一封信,先不要进货了,把银子都调到京城来,月末就把那边的铺子全都关了。”
八月下旬,街上就有了流民,九月中旬,大街上就开始乱了,拦马车,抢银子,抢劫路人等。
到了九月下旬,街上的铺子都不敢开了,开一家,抢一家,有的关着的铺子也被人砸了。
翠玉轩和玉纱阁那么赚钱,到时候,恐怕也免遭劫难吧。
与其去跟一帮不怕死的流民做对,不如早早关店。
一家空店,随他们砸。
听说,当时还有打死人的。
官府的人都管不了。
人是聚众打死的,对方还是一帮流民,官差们怎么管?
那些流民巴不得被官差抓去,至少在牢里,还有一口饭吃……
其实,在水灾后,朝廷就下旨各地搭棚施粥,可各地的粮仓里粮食不多,粥少人多,根本不够百姓们吃。
一人吃一顿,一顿只吃一碗水一样的白粥,也不够他们吃的。
流民太多了啊。
夏梓晗无视目瞪口呆瞪着她的祁玫祁兰,继续吩咐道,“给江南铺子里的伙计和掌柜们放假三个月,为了弥补他们,掌柜一人发六百斤大米,四百斤白面,一百两银子,伙计一人发三百斤大米,二百斤白面,二十两银子。”
“记住,铺子里的东西全都清空,在月末之前全都买光,卖不完的,运送到京城来。”总比放在那儿被人抢了好。
特别是翠玉轩的东西,随便一对耳坠子,就得几十两银子。
等夏梓晗吩咐完,祁玫祁兰二人还愣愣的,祁玫甚至站起身,一手贴在夏梓晗的脑门上,“没发烧啊,主子怎么在胡说八道啊?”
夏梓晗都急死了,祁玫还这个态度。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很清醒,没疯没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关掉江南的铺子?”
江南有八家铺子,要全都关掉,还是关三个月,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一向喜欢赚银子的主子,突然把银子往外推,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我说过,我要用银子,有急用,江南那边的铺子开了三年,就算是关几个月,等再开店也不会影响多少生意,可京城是非多,我们的铺子才兴荣没多久就要关掉,怕人家多想,会影响生意。”
“主子,我听你的,但你别关京城的铺子。”祁兰可怜巴巴的道。
只要不关京城的铺子,不管主子关哪里的,她都赞成。
祁玫祁兰走了后,夏梓晗又写了一封信,唤来何东林,让他派了二十个护卫,去一趟江南。
她把信交给领头的郑岩,“记住,把信亲自交给暖香,到时候,你们护送暖香一起返京。”
对于关店的事,夏梓晗没必要跟护卫说。
次日,田庄头一大早就赶来了,和夏梓晗在屋子里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
临走时,夏梓晗吩咐崔妈妈把库房里她积攒了三年的八万两银票子全都搬了出来,交给了田庄头,“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有什么事,就派人过来找我,记住,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赚银子,特别是天灾时期赚银子,就得低调再低调。
又吩咐楚枂楚斐二女,“你们这一段时间,就跟在田庄头身边吧。”
然后扔给她们两套小厮的衣服,“别让人认出你们来。”
“是,主子,你放心,田庄头的命,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