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不停地喊着吴谦。为给陈君梅治病,柳怀永找了个集镇的客栈,住了下来,打算等陈君梅病好了,再启程。
雨停了,吴谦还是没有醒过来,口中也是不停地喊着陈君梅的名字,二人犹如隔空相喊一般,如果有天命,这是不是上天安排他们隔空再做一次最后的道别。
水桃用手试了一下吴谦的额头,烫的吓人,水桃吓了一跳,用手巾打湿了放在吴谦的额头上,急忙又架起马车往前奔去,水桃知道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吴谦一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水桃心急如焚,然而荒郊野外,根本不知道集市在哪里?水桃只能驾着马车一路狂奔,碰运气。
马车奔了两个时辰,连个村子都没有见道,而吴谦胡言乱语更加严重。水桃急得有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突然,水桃发现前面的树林中,有一道炊烟升起,看来树林中应该有人家户,水桃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甩起马鞭,狠狠地抽了下去,马匹吃痛,一声嘶鸣,跑得更快。
马车转眼就到屋子之前,水桃跌跌撞撞跑下马车,大声呼喊救命,从屋中出来的,却是一对年老的夫妇,但这对夫妇心肠还算不错,见吴谦病情严重,也没有推辞,三人用尽全身力气,才把吴谦拖进屋中,躺在床上休息。老两口又急忙为吴谦熬了姜汤,稀粥,喂吴谦吃下。
吴谦体质较好,休息了三日,病情便好了七八分。成天躺着吴谦实在难受,便撑起身子下了床来,虽然还有些头重脚轻,但已能下床行走。
吴谦往院中走去,发现水桃正在帮着老两口剥豆角,见吴谦走了出来,便说道:“你身体还没痊愈,怎么就出来了,快回去躺下休息。”
吴谦似乎病是好了七八分,但心情却还是老样子,依然不说话,继续往院中走去,水桃见吴谦还是不理她,也没说什么,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吴谦便在那凳子上坐了下来。
气氛有些冷清,那对老夫妇便说道:“出来走走也好,呼吸下新鲜空气人也要精神点。”
水桃便说道:“你能活过来,全靠赵伯和赵婶他们二人,你还不赶快谢谢他们。”
吴谦似乎再不说话,有些说过不去,于是对着赵伯夫妇一抱拳,说道:“吴谦感谢赵伯和赵婶的救命之恩!”
赵婶乐呵呵地说道:“那是你自己命硬,我们哪算什么救命之恩!”说完便一眨不眨地盯着吴谦看,看得吴谦都有些不自在,把头低了下去。
这时赵伯说道:“死老婆子,你盯着人家看什么?把人家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赵婶这才把目光收回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老头子,我们的孩子要是不死,是不是也如吴谦一般大小了?”
赵伯似乎很不愿提起这件伤心事,嘟囔道:“好端端的,你又提这个干嘛?懒得理你。”说完便起身回屋里去了。
赵婶的心情似乎也因为想起夭折的孩子,低落了下来,水桃小声地问道:“赵婶,您的孩子怎么了?”
赵婶叹了一口气,说道:“死了,刚出生就死了,我甚至连见都没有见到他一面,老头子就把他抱到后山埋了,连个坟都没有,要是他活着啊,今年都二十二岁了。”说完赵婶眼睛已经湿润。
生在农村的妇女都有一个通病,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她就会把一肚子的苦水都倒出来,赵婶也不例外,她继续说道:“那时我们家是真惨啊,我怀上孩子没几个月,老头子就得了中风,差点就走了,后来命是保住了,但是也不能下地干活了,家里面没有一个劳动力,吃了上顿没下顿,好不容易熬到生下孩子,孩子又没保住,那时候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后来呢?”水桃情绪似乎也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