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叫什么?”
梵无咒探身瞪了我身后的邬越一眼,吐着舌头说,“好吧,既然有人这么大嘴巴,你也尽早会知道,我还是告诉你吧。我是赤阳,你是我的接生人。”
赤阳?赤阳?蛇王赤练和蛇后的那个儿子?
我瞠目结舌,脑子里开始回想当日在蛇王窟里发生的情景,当日蛇后浑身是血,因为生产的痛苦艰难挣扎,历尽生死,总算将那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生了下来,却因为剧痛现出人形,失去人性,追着我和修灵杀个不停,最终死在巫族族长与长老们的法术之下,死前并未心怀怨恨,而是伸出双臂遥望半空,似真的看见蛇王赤练在天上等她,那凄然的模样我至今犹记,如同只是昨日发生,眼眶不由自主被雾色涌满,心中却一片柔软。
毕竟是我亲手亲眼帮忙生下来的孩子,女性的母爱令我对那个孩子抱以不一样的情绪,所以方才才那样震惊,如今得到证实,真是不敢相信我竟能够与他相见,还是在这样的时空里,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见我目光凄迷,神色悲怮,梵无咒翻着白眼,气恼的将煎锅里开始发糊的牛排盛进碗中,关掉煤气,伸手塞给我说,“喂,不是饿了吗?拿去吃好不好?要不要这样子看我啊?你又不是我妈。”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接过他递过来的瓷盘,看着他一阵风从我身旁走开,不忘狠狠瞪了邬越一眼才疾步离开。
我本能的跟着他走出去,看着他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才叹了口气。
经此一闹,半点吃饭的兴致都没有了,随手将手中的瓷盘搁在桌上,转身问邬越,“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认识赤阳?”
他半靠在酒柜上,神色悠闲的看着我答,“我和赤阳认识很多年了,而我,也是巫族人。”
“巫族人?”我一愣,皱眉看着他,脑子里千回百转,拼命猜想他究竟是谁?残月还是元极?因为内心认定凌凯就是修灵,是以完全没有考虑修灵的存在。
不料,他却回答,“我的前世,应叫修灵!”
轰一声响,我感觉再次被惊雷劈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目光澄澈,毫无波澜。
这一段时间的注目,如同经历沧海桑田,又如同我再次穿越两个时空,千年前的一切,仿如相隔一个世纪,我也如同重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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