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传了出来,“就先这样吧。”
祝孟天点头,“没问题,我会看着办的。”同时心里也在嘀咕——林助手这个禽兽到底干了什么,部长大人居然都不露面了……
等祝孟天走了之后,林映空关上门,回过身去把地上散落的衣服逐一捡了起来,一路捡到了床边,抬头便能看到封容靠在床头闭目休憩,上半身还没穿衣服,上面印着艳色的吻痕,林映空知道他这是累了,有点后悔忙了一天一夜之后刚才还没轻没重地闹他,但是跟丘缨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便轻手轻脚地拿出适合这次出门见人的衣服帮他穿了起来,封容其实没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但是林映空像是照顾大型娃娃一样细心细致地照顾着他,连衣服都帮忙穿上,有记忆以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封容心里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是甜又是酸的,还掺杂着各种辛辣苦咸的味道,像是五味瓶里的东西全都倒进了心口里似的,他睁开眼睛,看到林映空低着头帮他整理衣服上的皱褶,低垂的眉眼恰似夜色下温柔的湖水,虽然柔软,但是又带着一股温暖有力的力量,将他内心那些被撞得参差不齐的棱角一点一点地打磨平整,恍然之间,岁月静好,好像那些难以赘述的过去都成了拂袖就散的烟云,倏忽之间就被吹得不见踪影了。
“部长?”林映空帮他打理好衣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他有些走神的模样,当即就笑了,“你这是在发呆吗?”这可真是少见。
封容回过神来,却忽然对他笑了一下,跟刚才那个不由自主露出来的浅笑不同,此时他放松了自己总是绷紧的唇角,唇线弯曲上翘,凛冽的丹凤眼也柔和下来,笑意在眼中细细地蔓延,有什么很动人的东西从他的笑容之中渗了出来,渗透到了空气里,弥散到了林映空身上,他一向被人称作是微笑杀手,就是因为他的笑容总能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杀伤力,但是林映空觉得给他取这个外号的人一定没见过他家部长笑起来的模样,这可比他的笑容要多一百倍一千倍的杀伤力了,就算是跟了封容七年、自认熟稔他的一举一动的林映空都无法避免地被心甘情愿地绞杀,几乎溺死在这个难得一见的笑容里。
封容的笑容很动人也很短暂,在林映空怔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浅薄的笑意还残留在他的唇角,他用一种完全算得上是温柔的眼神看着林映空,然后微微仰起头,在他的眉心烙下一个近乎虔诚的吻,这个吻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充斥着的都是认真庄重的意味,他的语气都似乎遗留了刚才那个笑容的后遗症,语气不再是清冷如同雪水初融,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温情,他说:“我有没有说过……”他的手指落在林映空的手上,徐徐地搭着,像是想握住,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遇到你,我真的很幸运。”
无论是在见证过罗成掀起的那些腥风血雨之后,还是在遭遇过无数他们无能为力的悲剧之后,他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此时此刻的幸运而感到由衷的珍惜和欣喜。
他拥有。
所以他满足。
他几乎觉得前面二十多年的遗憾都成了一片难以触摸的苍白,林映空一个人就足以弥补所有的空洞了。
他近乎没有遗憾了。
而林映空在听到封容这么郑重其事地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在原地怔愣了许久,然后笑了笑,难得有些局促地道:“是么?那我真荣幸……”他肯定并且笃定地点头,“嗯,我真荣幸。”
因为封容的一番坦白,让林映空眉开眼笑了大半天,对于即将要去见“情敌”丘缨的事情也没有那么抗拒了,笑眯眯地牵着封容的手就出门去了。
眼睁睁看着总部外勤组两座大山一边虐狗一边出门的场景,费蓉默默地把这包狗粮吃了下去,然后纳闷地问道:“部长要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