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遛弯,背景是半山古堡的那片漂亮又危险的悬崖,花七是站在他旁边,封容板着一张脸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满脸寒意,但是陶幽镜一瞥见他的表情以及他身后的透明玻璃浴室,顿时就笑了,了然的同时又意味深长地道:“我还以为你情人太君子了呢,原来是早有预谋准备干一票大的啊~”
封容表示他很不想明白陶幽镜是什么意思的,但是显然没法子自欺欺人,他深吸一口气,稳住,问:“你跟映空说了什么?”他家助手的确是很君子啊!都被陶幽镜这个流氓带坏了吧!
陶幽镜却一脸无辜地道:“我需要说什么吗?暗儡,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封容很严肃地看着他,“爱过,刚谈。”
“……”陶幽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哦,新手上路。”
封容虚着眼看他,鄙视的意味尽露无疑——他不想和老司机谈经验问题。
被鄙视的陶幽镜很淡定,“看我做什么,看你情人去,柳下惠坐怀不动是因为他怀里不是他的人,可要是看对了眼,坐怀不乱四个字一般都表示那啥不行吧?”
“……”封容一个不妨,差点被他的话呛死,“你说谁不行!?”
陶幽镜继续无辜地道:“既然你们俩都行,那么上个酒店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不歧视你们。”
“……我也不歧视你,”封容恢复面无表情,“但是别转移话题,你和映空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他们家大尾巴狼突然就进化成真狼了!?
陶幽镜笑了,琥珀色的眼珠子都像是会发光,迷人得不得了,“我跟他说了什么,这点很重要吗?”
“不……”不重要吗?封容的第一个字刚出口,下一秒就顿住了,他有些茫然地想了想,忽然就迷惘地发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打电话给陶幽镜了。
尽管封容的表情变化不大,陶幽镜还是注意到了,于是他也不笑了,所有情绪收起来的时候他还是像是初见时那样,是个精致的大人偶,不近人情,却又恰恰是一种最客观的公允,陶幽镜问封容:“你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我……”封容难得说话的时候显得很迟疑,“我说不上来。”
陶幽镜说:“你是觉得他不应该这么唐突吗?”
封容摇了头,“没有。”
陶幽镜又问:“那你是觉得你们的感情还不到可以上床的地步?”
封容有点无奈,“没有。”这不是已经……滚过几次了么。
陶幽镜再问:“还是说你觉得他的技术不好?”
“……”封容有点招架不住他越来越深入的话题,“我没这么说……”
陶幽镜的表情淡淡的,“既然你没有觉得林映空很冒失,认为你们俩的感情基础也足够了,他也没在床上给你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你也不是被强迫的,那你还觉得哪里不对?”
封容顿住,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淋浴喷头的水汽都沾满整个浴室的玻璃了,他才说:“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陶幽镜刚才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走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花七是听不到他们对话的地方了,他背靠着一棵长在悬崖边上的大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花七是,淡棕色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他低下头看着手机上封容被水汽拉扯得有点模糊的脸,慢吞吞地补充完了下面半句话:“……觉得他不应该那么盼着和你亲密接触?”
封容不说话了,淋浴的喷头一直不间断地喷水,水温有些高,他没有调节温度,导致整个浴室里都水汽弥漫的,连他的脸都在水汽之中飘忽不定,像是漠然,也像是怔愣。
陶幽镜注视着他,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