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吗?”封容听罢之后,问狄冰巧。
狄冰巧想了想,表情有些复杂地道:“舒秀桑身上的基因本来是挺稳定的,不过可能她最近能力用多了,又受过伤,所以体内的平衡系统被打破了,如果她没有有效的稳住平衡的方法,那么,恐怕她也活不久了。”也许这才是她孤注一掷杀贺福的原因。
封容点头,表示明白了,“映空跟我去舒秀桑那边,孟天和蓉子负责贺智樱,其他人自由活动。”
众人异口同声:“是。”
他们并没有把舒秀桑和贺智樱专门带到刑讯室,而是直接在那两间特制的布满禁制的牢房里摆了桌椅,封容和林映空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舒秀桑沉默着坐在了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她身上还带着昨天的那副镣铐,行动间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衬着她愈发沧桑瘦弱的身板,显得分外寂凉。
封容和林映空随手关了门,走过去,坐下,三人相对而坐,沉默了几分钟。
最后还是林映空开口,喊了她一声:“舒秀桑。”
他的声音并不大,轻轻柔柔的,尾音带着一抹叹息,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了片刻,格外引人思绪浮翩,舒秀桑抬起头来,常年披落的长长的额发被她捋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仰起脸时正好和林映空的双眼对上,林映空只看了一眼,眉头便轻微蹙了个尖。
舒秀桑的眼神真安静,温驯,沉默,像是待宰的羔羊,知道即将被屠戮的命运,却因为那没有止境的折磨而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就这么静静地,不带感情地看着你,等待死亡给她的灵魂一个温暖的吻。
“今天早上医院那边给了消息,”林映空注视着她,打破了这凝滞了气氛,“贺福的伤口撕裂了太多次,扯到脊椎神经,他以后的行动可能会不太方便。”偌大一个贺家,足足十七口人,六个死了,一个中风瘫痪了,一个瘸了,一个马上就要坐牢了,还有两个不是人,剩下一堆老弱病残,竟然要靠着最懦弱老实的次子贺寿养活,估计也还好剩下的是他,戴衬虚会看在贺寿的面子上帮衬着贺家。
舒秀桑听到这些,表情却是没有一丝变化,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了句:“是吗?”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林映空朝封容使了个眼色——这位好像不怎么配合啊……
封容接收到他的信号,倒没觉得奇怪,都说哀大莫过于心死,舒秀桑明显就是死心了,不想活了,那么也没必要很激动地倾诉自己的委曲求全和苦衷了。
“其实,跟你说这件事也没什么意义,”封容如是道,“反正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舒秀桑下颔的线条微微绷紧了一些,“因为我快死了?”
“你知道?”
“……总会知道一些的。”
“但是你没想过救你自己。”
“救不了,也无所谓了。”
封容顿了一会儿,“也不单单是这样,我看你不像是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那你也应该明白我们是什么人。”
舒秀桑看着他,“你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惜我已经没有办法收手了。”
“所以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封容缓声道,陈述的语句如同高庭之上落下的审判,“你违反了两个世界的规则,就算不死,恐怕也不会再有重返人间界的机会了。”
舒秀桑竟然还笑了笑,只是眼里含了泪,“那也挺好,活着不再相见,死了各自安生,他这一辈子,不用再担心我化鬼来缠着他了。”
林映空忽然轻声问:“你还是爱他?”
舒秀桑怔然片刻,那抹笑成了苦,“如果不爱的话,亡命天涯,客死他乡,我也无所谓了。”可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