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人的谈话围绕着梅浩然的病情讨论了一些。至于说到不进京城治疗的理由,李守一又重说了一遍。
这些话听在凌百川和梅浩然耳中,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守一,要是依我的想法,你师父不让你进京,除了防止有人嫉妒和争斗外,还应该另有一层道理。”凌百川帮助分析说。
一听这样的说话,李守一顿起好奇之心:“凌爷爷,你说还有什么理由呢?”
“你忘记华门祖师爷死亡的原因啦。”凌百川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一听这样的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华佗是为曹操治病,却反而死于曹操之手。这就成了华门之人的大忌,专门当成规矩传了下来。
用意也就是怕后人重蹈覆辙,再遭了权贵人物的毒手。虽说时代不同了,曹操那样的做法不可能再有延续,华门人还是心有余悸的。
“守一,那是封建年代。现在不同了,那种悲剧不可能再出现啦。”梅丹丹劝解了一句。
“不可能再出现?”李守一重复一遍之后,恨恨的反问说:“那个郝飞恩将仇报的事,又作何解释呢?”
在座的人,除了凌百川不知道郝飞的事情,其余的人,都听说过不止一次。就连凌百川听了梅丹丹的介绍之后,也一下子变得哑口无言。
难怪华明之会这样告诫自己的徒弟,这个社会里就是有这么一种让人感觉无言的败类!
与凌百川说了几句话后,李守一突然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一句,答上一句。
有的时候,甚至拖上好大一会,也听不到回答的声音。即使回答,还是答非所问。就象忘记了凌百川这么一个大人物,还坐在这儿一般。
房间里的人,都是一些聪明人。稍许时间一长,就都看出了李守一的走神,看出李守一的精力分散。
“守一,你在看什么呢?”梅丹丹嗔怪道。坐在李守一背后的鲁南,顺着李守一的目光看了过去。
正对着的方向,就是一台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此时的‘太湖新闻’上,正在连篇累牍地报导着太湖各界加强纪律作风整顿的成果。
《市政府努力改善经济建设环境》《公安局重拳强化队伍建设》、《消防队狠刹不正之风》、《卫生系统强化服务意识》……
所有这些新闻,都在告诉人们,今天早晨的疗养院风波,已经划上了句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太湖的某些领导非但没有问题,反而是给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粉。
不管是哪一个单位,都在抓队伍建设,都在全力为企业单位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
在这样的大气候下,如果太湖的建设者们再不能促进经济建设,那就对不起领导的关心和帮助了。
特别是到了最后,郝飞专门来了一段电视讲话。
“……务必扫除特权思想,强化服务意识,为企业的发展保驾护航。对于那些害群之马,对那些给太湖人民脸上抹黑的毒瘤,必须坚决铲除,绝不留情……”
看到这样的新闻,凌百川哪能不明白李守一心不在焉的原因。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考究一下李守一的心态。
“守一,看了这些新闻,有些什么样的感受?”凌百川笑眯眯的问道。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下巴说:“凌爷爷,看了这么多的新闻,好象太湖的官方,从领导到部门,个个都是孔繁森,个个都是焦裕禄。
照这么说起来,错的应该是疗养院,应该是我们这些人。谁是害群之马?谁是毒瘤?是我们这些人。难道不是嘛!
是我们影响了领导的宝贵时间,是我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