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画中二人也一跃而下,浮在水面之上。
其一乃是身着青色儒衫的书生,温文尔雅,衣角绣着墨绿竹叶。另一人则是个二八少女,也是书生装扮,一束青丝用一根鹅黄发带绑在脑后,倒显出几分英气。
“那赫连浊在这里?”少女甫一站稳,便环视了四周,声音清脆,若出谷黄鹂,却带着三分怒意四分急切:“这里都是水,他在哪儿?难道藏在水里?”
她探出手来,一支翠绿玉笔出现在手中,笔上刻着一个篆写的秋字。起笔凌空虚划,笔走龙蛇之下,一个“寻”字便浮在半空。
“去!”
那字竟是化为数个墨点,在少女方圆十丈的空间内四散开来。
“……萤窗,他不在此处。”赫连归无奈道。他修为高过少女,轻易便将那些墨点震散。
秋萤窗秀眉微皱,撅起嘴道:“这都找了多久了!归哥哥,你不是故意要放走他吧?”
秋家也知赫连归与那赫连浊乃是表亲,奉命外出寻了他三年都未寻到,若说他无心放过,秋萤窗是不信的。
“……并非如此。”赫连归微叹口气,“我那表弟才智过人,且善隐匿,我们能寻到他的蛛丝马迹时,他定是已经远离了。”
少女不满冷哼了一声,咬牙道:“何止是才智过人,简直是胆大妄为!肆无忌惮!逃婚就算了,居然还敢盗取德将祖师的九疑令!现在祖师迁怒姐姐,都怪这个赫连浊!等我捉到他……”
提到九疑令,赫连归也是心中郁郁。他确是怜表弟自幼孤苦,不忍他被家族联姻。未曾想在去秋家结契的那几日他竟盗走了九疑令,而且还瞒天过海,直到上月才被发现。
他虽知表弟足智多谋,不过忧心这祸事的同时,也不由得诡异的生出了一丝钦佩……
德将祖师大怒,下令命秋家的信、忠两支六德卫也前来一同捉拿,此番自己便是再想放他逍遥几日也不成了。而且,还得比他们更早找到赫连浊……
毕竟,若是落在秋家手上,赫连浊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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