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九尺,十分的魁梧高大。皇上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那名刺客竟是比皇帝还要高出许多。”
两人恍然大悟,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忽然秦乐又问:“那么他的头颅呢!他的头哪里去了?”
崔缄回头看住他,“正是不想让人认出他的尸身,才将他的头颅割掉,还把他的小腿锯掉了,这样就难以通过他的脸部与特殊的身高才判断他的身份,你们跟我来。”
他反身走到那排书架前,站定在那六只硕大的花盆前,镇定地说道,“如若没有猜错,他的一颗头颅与两只小腿就藏在了这六只花盆中。”
周靳与秦乐悚然大惊,惊吓得脸色都白了,却见崔缄亲自将六只大花盆一一扛到地上,把里头硕大的鹅卵石子一股脑都倾倒出来。
他随手拿起一颗红色的鹅卵石,在地上轻轻一敲,那红色的鹅卵石就像是干脆的鸡蛋壳一般,破裂了。
一些骨头碎渣便从伪造的鹅卵石子里倾泻而出,他伸出食指将地上这些骨头碎渣推得散开,取出一块弯曲破裂的纯白色骨片,抬头看着周靳与秦乐,道:“这才是真正的蒋学的头颅骨,是凶手用利器将他的头颅骨敲碎了。”
此时周靳与秦乐彻底地惊呆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散去了,两个人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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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国殿里,皇上得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震惊,这也更加地坐实了一点,岐王是被谋害的。在岐王宅中的那具尸身显然是伪造的,唯一目的便是为了栽赃陷害岐王。
看着皇上沉重的神色,崔缄颇为同情,上前一步说道,“皇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难过也无济于事,眼下我们最该做的就是,追查出真凶,为岐王报仇。”
皇帝忍不住就是一阵苦笑,“追查出真凶?线索数次断掉,凶手显然就藏在身边,朕却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说来说去,都是朕这个皇帝当得窝囊!”
崔缄立刻否认,“皇上何必妄自菲薄呢?皇上日理万机,哪有心思管这些闲事,况且是敌在暗,您在明,皇上是君子,对方是小人,这搁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追查得出的!”
皇帝心情沉重,没有言语。
崔缄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可疑之处,就是那一日在围魏宫对皇上实施的刺杀,岐王从望仙门上进入,当时是六十三人,但是回去的时候只有六十二人,少了一个人,我特别去了刑部一趟,对正被羁押的岐王宅仆人们进行了一番审问。”
皇帝的好奇心被提起,回头看他,“调查的结果呢?”
崔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是那一日有仆从害肚子,才没有跟上岐王的队伍,所以出入望仙门的时候,才少了一人,他是后来从宫里出去的,这说起来,也算是宫门上守卫的失职吧。”
皇帝没有言语,他身边的杨炎凉这下着急了,“皇上,我……”
皇帝掉头看他,“不算你的过错!这冥冥之中,或许是上天的安排。十六弟他该有此一劫,他也注定要死在朕的手上。唉……”
他太过痛苦,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握紧拳头,在微微发着颤。
崔缄与杨炎凉对视一眼,崔缄道,“此人心胸险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冲着岐王去的,实则是冲着皇上您来的。他的目的到底有多大,我们目前还不得而知。如若是妄图颠覆政权,那就一定要及时地遏制,尽快将他从暗处揪出来,撕毁他的真面目,令其大白于天下,无所遁形。”
皇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皱眉道,“你说的没错,可是到目前为止,该怎么入手?”
崔缄忽然道,“我们目前还有一条线索,那就是济世堂医馆的德福。”
皇帝看住他,久久没有言语。
从奉国殿走出来,崔缄立刻跟上了杨炎凉,出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