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没出息。
收了刀,小家伙又是一脸无害的表情,乖乖走到师傅身边,讨好的牵住赤晴的手,“师傅,我们回去吧!”
家丁着急的上前查看自家公子爷的状况,路灼和家丁擦身而过的瞬间,像是一根筋突然灵通了,转头皱眉盯着许童,然后又看了师傅一眼,歪了歪脑袋,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人都收拾妥帖了,路灼却是一直苦着一张脸,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连赤晴唤她都没有听见。
“怎么了?”赤晴见小家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难道是刚才出了什么事?不会呀,她一直看着生怕许童耍诈伤了自己的徒弟,分明没事,小家伙怎么这一脸的严肃。
路灼的眉头拧巴成了一团,咬着下唇似隐忍似委屈,看着师傅略有些担心的眼神,突然紧紧的抱住赤晴的腰际,脑袋埋在其中,却是一言不发。
毕竟还是在大街上,小家伙这模样成何体统,赤晴扯了扯小家伙的衣领,想要把人拉开来,谁知路灼倒是不干了,抓的紧紧的就是不肯松手。
这突然间的,到底怎么了?
“灼儿,放开!”赤晴微恼,声音也冷了下来。
路灼难得不听话,手上反而抱得更紧了,仿佛生怕失去什么一般,拽紧了赤晴的衣衫。
赤晴生硬的动手掰开路灼的手,看了她一眼,径自往回走。
路灼咬着的下唇更加用力,却又不敢再反抗师傅,跟在师傅身后,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要哭起来一般。
师徒两一前一后的走着,青安会早就散了,所以路上也是行人稀少,赤晴怎么也没有想明白路灼突然之间怎么就成这样了。
路灼跟在赤晴身后,捏紧了手,心里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着实磨人的很。
赤晴到底还是恼小家伙不听话,没再问她,回了客栈之后一个人进了房间,连往日的晚安都没有了。
小家伙失落的看着师傅紧闭的房门,低着脑袋,轻声的道了一句,“师傅晚安。”
房间里红绾早早的就睡下了,路灼也不愿扰了红绾休息,连蜡烛都没点,摸黑洗漱之后,爬上了自己的床。
往日里她的睡眠都很好,只是今日怎么着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她为何会突然那般反常?只是因为那一瞬间,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今日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都是来和她抢师傅的,不是红绾那般的玩笑,他们眼里是想将师傅占为己有的欲望,路灼明白过来之后,觉得心里不安到了极点。
那种深深的厌恶让她恨不得上前去撕了许童才好,却又极怕失去师傅,所以才不顾人前抱紧了师傅。
路灼只知道自己不愿意,不愿意看见师傅对那些人好,不愿意那些人碰到师傅分毫,可又觉得自己很是无力,究竟何因她也不明白。
正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更是难受,难受的一夜未眠,难受的第二日脸色极差,眼里布满了血丝,眉头依旧如昨,难以舒展。
明明开开心心的带小家伙出去玩,却是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赤晴到底还是心疼了,将路灼拉到自己跟前,看着她眼里的血丝,探着她的额头,“灼儿,身体不舒服吗?”
路灼安静的摇摇头,目光落在师傅身上,想及昨日种种,难受,十分难受。
赤晴见她脸色实在太差,放心不下,将红绾找过来替她号脉。
红绾这几年其实也跟着师傅学了些医术,只是手艺不及师傅亦是不及云水上的医官,实在羞于见人,所以也鲜少有人知道,只是现在她们急着赶路,便先让红绾看看,没有大碍就算了,若小家伙真的身体有恙,赤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