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就像抱着三个月大的儿子从天府广场酒店回来时的场景一样。
那天呢,我从车尾回头看二表爷爷用警棍“赶”着摊贩和请行人让路。
车窗两边很多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他们都看着车里的我。
我很紧张的抱着口袋,而您站在前面请那些人指了条其他路并发着烟。
我看着车窗外凶神恶煞的男人们,背心都冒出了汗,紧张得希望您们快点回到车里。
二表爷爷回车里说:“可以了,应该开得过。”
而您回车里后,谨慎的说:“换条路走,不太平。”
……
爸爸,所以您死后在我对您倾诉的几百个夜晚后却没任何人帮我时,我带罗飞回家,并坐在窗下的木板凳上,通宵看着天上的圆月说:“我不想读书了,读书没用,我要混社会。这样才能保护我妈。”
罗飞说:“我也不读了,如果你要混,我们一起。我把你屋头的家具家电全卖了,你干不干?我以后帮你报仇。”
“好,卖。”
……
可他没卖,得到我同意都没。
反正多的都被人“掠夺”了,我也不在乎这些。
……
为了鳄鱼皮带里的三千块钱,“疯子”这个词充满了我的耳朵。
当酒杯砸在我脚下的时候,我只觉得这世间没有“公德”,“机会”不是把握,而是争取和创造。
而且当年我想研究下每个人对于处理各种事情的方法和态度,于是某一天,故意拿了四伯一百块钱,我想看他们对非法闯入别人家“抢夺现金”的行为是什么表现和态度?
故意拿到洛水买了一个15元的包,又把剩下的钱放到枕头下,甚至拿到学校请他们吃东西。
当天爷爷穿着蓝色长衫在自留地问我,“为什么要拿那一百块钱?”
我转头就走,“我没拿。”
可是我哭着走在田间小道。
因为他们拿我的钱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公道,怎么不去问他们?
区区一百块钱,闹得人尽皆知,我拿了又怎样?
我为什么现在承认?
等我有更大的“平台”,我们让更多的人评理?
加之车的运费有三个月没算,以前每个月运费都是每人六千左右……
何况买车究竟谁出的钱?
一百块钱好意思问我?
开着我的钱买的车,拿着我的钱买手机,还好意思为了一百块钱问我,到处说三道四,“偷”了他们的一百块?
呵呵……
因为不知道我爸账本上写数字的人都是我吗?
不知道厂里发工资往信封装钱的人,都是我才那样对我吗?
他只是检查了钱和账本后签字而已,或者检查信封里的钱后往信封上写名字。
……
小孃说:“你就说拿了,又怎么?”
我说:“我没拿他的钱。”
因为,那是我的钱,只是被他们放在他们的口袋,难道算我拿他的钱吗?
可我没说下文。
并且我还说了句:“二婆婆说的陈银儿拿的。”
当年把我当小孩子诓,当小孩子哄,当小孩子和“疯婆子”的女儿处理,要了钥匙,拿了我上大学要送给教授的剑南春,还把衣柜门弄坏,床垫什么都翻了?
……
我无所谓天下皆知,我也无所谓世人怎么骂我,我只想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得罪就得罪了!
大不了这辈子没任何亲人,大不了我走。
谁知道我当年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