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筛子一样滤走,没有一点残留。失去了大地的滋养,海格力斯也像神话中那样越来越虚弱,直至失去人形,只剩大半个残破的胸腔。
“好了好了!停手!我认输了!不玩了!”胸腔内,可怜的小陶淘大喊大叫,鼻涕都流出来了。
苏勒手腕一抖,长鞭像顺从的精灵那样缩回缠绕臂上。土球似的胸腔掉落,砸在无形的壁障上来回滚动了几圈,直到苏勒黑着脸,又一鞭抽在上面,打得土屑纷飞才停下来。
“再有下次,一刀两断!”苏勒酷酷地说,“现在,出来!”
土球颤了几下,从中间打开,一个小胖子瘪着嘴坐在一块小沙发形状的土坷垃上,边上都是插槽,插着十几瓶可乐,其中一半已经空了,只剩下空瓶还整齐排列着。
“出来。”苏勒板着脸,又举起了鞭子。
“出来就出来,兇什么兇!”陶淘噘着嘴一蹦,从土坷垃上跳下来,耷着脑袋站着。
吕承渊一喝,土球开始下沉,穿过壁障,小陶淘眼珠一转赶忙扑上去,果然顺利穿过了壁障。小家伙眉开眼笑正待放两句狠话,苏勒的鞭子已经顺着他的去向追了上来,稳稳地缠在腰上。
“真倒霉。”陶淘嘟囔了一句,被苏勒像钓鱼一样高高抛起拉回壁障。
“再跑跑看。”苏勒想了想,对着陶淘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陶淘一僵,突然回忆起腰上这根鞭子切断巨像的情景,终于老实了。
“不跑了?”
“不跑了。”
“把霾撤了。”
“你们把我困天上的时候它就散了。”
“那你没用了?”
“哇!大人欺负小孩儿,不要脸!”陶淘一屁股坐到壁障上,哭天抢地四处打滚。苏勒一脑袋白毛汗,第一次用求救的眼光看向吕承渊。
老头把视线挪到天上:“人老了心就软,下不了手的。”
苏勒嘴角抽了抽,你下不了手我就下得了?老狐狸!陶淘可不比其他能力者,放不能放,杀不能杀,打晕都怕他半道醒了。苏勒举起手臂扬在那儿,一个断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鞭子一抖把小胖子从手到脚捆了个结实,翻手背在身上。
“别哭了,再哭切成二十段。”
陶淘立刻不哭,胖胖地贴在苏勒背上轻声吹气:“傻小子,你不是喜欢我吧?我是男生啊!不能被你喜欢的。”
“闭嘴!”苏勒咬牙切齿。
“真的不能喜欢的。”陶淘认真地念叨,“浅野阿姨说过的,男生只能喜欢女生,不然小丁丁就没用了。”
苏勒突然觉得,还是切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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