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周岁,这里面有学生,有工程师,有各行各业的熟练技工,他们是帝国的经验和未来,现在他们只是弃子。”尤瑟尔吸了一口气,似乎一杯酒就已经让他微醺,“阁下,加上大战前的局部战争,这17年间,我国可确认的战死军人超过900万,我们已经把两代人的生命丢弃在战场上,2030年第一场对外战争开始时我只有12岁,和母亲一起把哥哥送上战场并最终牺牲在非洲的沙漠里。”
“上周的高级军官邸报里透露,敌军的先头部队已经逼近了我国的最终国界线,3个空降师甚至已经降落到最终防线身后并夺取了两座重要桥梁和一个火车站,隆德霍林斯元帅兵力不足,无法展开有力反击,这才是后勤部夜以继日地提前完成了兵力集结和后勤配给的主因。”
“阁下,我是您的鹰犬,只要您一声令下,我随时可以抛弃家小去战场抛洒热血,但我必须承认,我对这场战争的未来表示悲观,我已经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我们缺乏武器,缺乏粮食被服,缺乏青壮兵力,即使这样,我们还要继续坚持下去,直到民族灭亡吗?”
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尤瑟尔虚脱似地坐倒在书桌的另一头,大口喘着粗气,等待元首的雷霆怒火。可是出乎意料的,元首并没有发怒,只是走到瘫软的年轻将军身边,把被粗暴放置到书桌上的酒杯轻轻推过去,转身走向酒柜,还是拿起那瓶拉菲,又为他斟了一杯。
“连后勤部都已经看出来了,约瑟,你认为你的老长官,不败的鲁道夫会看不出来吗?还是你觉得十余年的政客生涯,已经把那头非洲雄狮的尖牙和利爪磨钝,眼里只剩下无止境的欲望还有贪婪?”
“不是的,阁下!”
“不必解释,约瑟,不必解释。”元首微笑着把急忙站起来的尤瑟尔摁回到椅子上,满脸笑容,毫无动怒的迹象,“不败的鲁道夫,我记得这个称呼,是32年我从非洲回来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送给我的,被随军记者听见了,就写进了报道里,你知道那是一次什么样的战斗吗?”
“我知道,阁下!”尤瑟尔起立回答,“您带着2000人空降敌后,转战数千公里,历时1年,大小57胜,带回了7万帝国将士!您是帝国的英雄,阁下!”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约瑟,但还是谢谢你。”元首摆了摆手,像个老人一样慈祥地笑,“那次行动的原因是我得罪了上司,原因就不说了,我带了我的机步营空降敌后,缺医少药,没有增援,降落的第一天就死了300多人,我们不是专业的空降兵不是吗?”
“晚上我们躲在非洲的崇山里,借着月光,我看到一张张绝望的脸,我突然发现,我是不能失败的。我把他们带来这里,如果败了,他们就死了,机步营就不存在了,所以我可以接受个人的失败,却不能让跟随我的集体也跟着我失败。”
“所以我很轻易就定下了作战的基调。敌方民众,杀!敌军,杀!友军不愿接受指挥或是受伤无法行动的,杀!”元首的声音轻柔,却听得尤瑟尔汗毛直立,几乎要跳起来远远逃走,轻轻的三个杀,这一年间到底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关键是,这一切所有的报道和文档都没有提及!
“就如你想的,我的机步营经历的战斗根本不是57次,我当时的副官统计过,截至9月份,也就是行至大约3/4的时候,我们一共打了142场,所谓的57场,不过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面对敌军的战斗。”元首缅怀着过去,摩挲着手里拉菲圆润的瓶身,仿佛是在抚摸陪伴了他多年的那把步枪一般,“一共杀了多少人我已经不记得了,但仅仅帝国军人,我就杀掉了1个中将,6个少将,超过50个少校以上军官,我的军队越打越多,机步营最终带回来7万人,但原来的2000人却只活下来3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