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跟他碰个面再说。”
斯文德道:“巧了,我哥明天也准备跟孟氏军工碰个头谈竞标的事情,今晚的飞机,我看了一下航班,应该刚下飞机没多久,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酒店换到你那边去?”
常笙画想了想,觉得也行,“可以,等你哥过来了,我直接过去找他吧。”
她和斯文德很熟,虽然跟他家里人没见过面,但也是常年听斯文德提起的,平时也有互相发发邮件和祝福短信,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也算得上是神交已久,所以弄这么一出,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打完电话之后,常笙画走进了关着郭里虎的房间里。
郭里虎早就吃完了饭,眼神一直追着常笙画,都快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看得掉下来了,常笙画走过来的时候,他简直都想痛哭流涕了。
“长命花……”要不是被手铐拷着,郭里虎都想扑上去抱住常笙画的大腿了,“你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常笙画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郭里虎用乞求的眼神和常笙画对视。
过了小半分钟,常笙画这才动了一下,把旁边的椅子拖了过来,摆在他面前,坐下。
常笙画很冷淡地道:“说吧。”
她总算是听他说话了,郭里虎也不是不知道这是诱他开口的心理战,可是他真的顶不住这股压力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沉重地问:“长命花,你能救我么?我不想死,真的。”
常笙画的声线里裹着几分玩味,玩味下是不明显的冰渣子,“你不想死?我倒是有点想你死,怎么办?”
郭里虎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我真的知道错了,常笙画,看在我们共事三年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一次吧……”
常笙画有一瞬间是很想问饶过你的话猫哥他们能重新活过来么,但是她的理智遏制住了她发泄火气的不明智举动。
没必要跟他聊死去的人,会玷污他们在地下的清静的。
常笙画冷静地道:“你求我有什么用,想杀你的人又不是我。”
郭里虎看着她,咬紧了牙关,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跟你换,你得答应保住我……”
常笙画并没有多少意动的表情,“保住你的命,不是什么简单的活儿,我要的东西也不少,怎么知道你的东西抵不抵得上这个价值?”
郭里虎攥紧了拳头,“我也没得选的,可是长命花,你也不要逼死我……”
常笙画笑了,冷笑的笑,带着几分轻蔑,几分嘲讽,“东皇,到底我是什么时候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特别重情重义,在你活着的时候要救你,等你死了,还要帮你收尸?”
郭里虎盯着常笙画的脸,心里升起几分不寒而栗的惧意。
常笙画状似惋惜地道:“你啊,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不然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郭里虎从她的话背后听出了不一样的含义,嘴唇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常笙画没有再继续逼他,只是很自然地拿出手机,当着郭里虎的面开始发短信——问斯文德的哥哥有没有在机场叫到出租车,有需要的话她可以过去接人。
斯文德的哥哥很快就回了信息,说是已经上车了,酒店也换好了,大概在一个小时内能抵达。
常笙画回了个“好”,这才把手机收起来。
郭里虎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反复了很多次,才道:“我的背包……拿给我吧。”
常笙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郭里虎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常笙画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