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自己的士兵里头抓一个倒霉蛋。
可是谁知道等宁韶明转过身一看,他的背后竟然已经空空如也,歼龙大队刚才一窝蜂涌过来的队员竟然施展了自己平生最快的逃命绝技——全都一哄而散,跑得不见踪影了。
空荡荡的走廊上刮起一道风,一片被吹进来的树叶打着旋儿,寂寞地从他面前卷了过去。
无数脸懵逼的宁韶明:“……”
兄弟什么的,关键时刻果然是拿来两肋捅刀的,宁中队长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收到了欺骗QAQ……
其实面对房门的常笙画是看着歼龙大队的队员们蹑手蹑脚地离开的,还拼命对她打手势,示意宁韶明会帮忙上药,常笙画挑了一下眉头,居然真的没有揭穿他们,然后接下来就出现刚才那一幕了。
此时此刻,见宁韶明一身萧索地站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一脸悲愤欲绝好像上战场被抛弃的样子,常笙画忍不住失笑出声。
沉浸在被“背叛”的情怀中的宁韶明一下子惊醒,没好气地等了常笙画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常笙画眨眨眼睛,嘴角弯弯,“我就是笑笑,愉悦一下心情,缓解身上的疼痛,有什么问题么?”
这副强词夺理还振振有词的样子还真的是拉仇恨,宁韶明被这个女魔头气得不禁翻了个白眼。
常笙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堆小山似的外伤药,“所以——现在是你来帮忙么,宁小明同志?”
宁韶明抽了抽嘴角,“是啊,有没有感到很荣幸呢,常小花同志?”
常笙画居然“嗯”了一声,“非常荣幸,十分感谢。”
这么一番插科打诨,宁韶明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倒是去掉了一小部分,他把房门关上,然后去那堆外伤药里翻翻找找出几个盒子和瓶瓶罐罐,这才回头看向常笙画。
然后宁韶明就对上常笙画正在脱掉外套的画面,顿时又一个刷拉转了回去,英俊华美的面孔上飘起了一抹淡淡的红。
其实宁大少从来不觉得自己很纯情的,拜这张脸所赐,倒贴过来的女人简直数不胜数,有的甚至也不图什么,就想要他来个春宵一度枕鸳鸯。
更何况宁韶明还顶着一个宁家唯一直系继承人的名头,就算他被京城上层圈子里的人戏称为废柴大少,但是再怎么废柴,也是有下面的人来巴结的,钱和女人,自然是那些人最喜欢往上送的东西了。
宁韶明被这些女人围绕着,没有得“恐女症”这种异常的病症都是他的心灵足够强大了,更是见惯了无数女人穿着衣服甚至不穿衣服搔首弄姿的样子,宁韶明平时不是脾气很不好地把她们全部丢出去,就是一脸冷漠地无视掉她们,除了年少时期,他就很少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了。
所以说,常笙画还真的是……
宁韶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儿乱,但是说他哪里乱,为什么会这么乱,宁韶明自己又说不出来,只能在那里任由自己一团乱麻地胡思乱想。
常笙画把外套和上衣脱掉,只留下一件背心,考虑到小狮子在某方面的薄脸皮,她把军裤脱掉的时候,还随意穿上了一条短裤。
悉悉索索弄好这些之后,常笙画刚想让宁韶明帮自己把那些外伤药拿过来,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宁韶明在面对一面墙在面壁反省的样子,脊背绷得直直的,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常笙画便有些好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宁韶明僵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见常笙画虽然穿得不多,但是也不算少,起码这么穿的话出个门也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宁大少终于松了一口气,大步走过去,把外伤药放在了常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