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一弹，不过没有爆炸……炮弹直接贯穿了侧舷装甲，落到海里去了。”
陈杭的心情，经过这么多的变化后，似乎稍微麻木了点儿了吧……就算他再怎么感性，也不是一直都保持着那种杞人忧天的状态的。
“这样啊……难怪你脸色不好。”
不过刘卫却这么依然平淡地说着。
“什么意思？……”
自然听不懂刘卫话里意思的陈杭，只能这样面无表情地回应着。
“你现在，应该是见识过舰娘的第二面性格了吧。”
刘卫这么说着。
“说简单点儿……就是舰娘在认真作战时，接近黑化状态的性格。”
稍稍抬起头来，在视频上盯着陈杭的刘卫，口中还没有停下来。
“每个舰娘都有，不必慌张，冷静的作战心态反而能增强她们的作战能力……只是这种性格下的她们，不会对你太过热情，反倒只是更期待着你的作战指令吧……所以她只不过是正常地进入了正式的战斗姿态了而已，并不会是针对你而变化态度，没有必要脸色那么难看。”
刘卫这么给陈杭解释着津风的表现。
毕竟刘卫也曾经经历过这些，一看陈杭的模样，就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吧……
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陈杭现在在想什么。
因为不管怎么样，如果不知道这个原理的话，提督第一时间就会误会舰娘突然变得冷漠的行为吧……毕竟突然关系就疏远了，无论怎么样对于有情感这种战场上不需要的东西的正常人类来说，打击不说特别大，但也会让人觉得怪异的吧。
“嗯……知道了……”
不过陈杭只是这样答应着。
因为他似乎觉得，自己的立场……应该正立起来了吧。
刚刚的陈杭，已经经历过那个阶段了吧。
虽然时间短暂，但是他大概觉得，那段刚上战场，还在纠结人生道理和儿女情长的感情问题的阶段，该过去了吧。
就像刘卫一样，战场上就不该有日常的温馨，不该对某个舰娘有着护雏之心，因为对于舰娘们来说，战场上的一切……只有待遇平等，还有执行就算一定会死，也要完成的命令。
所以提督本身，就应该不多言，不像个小孩子一样磨叽地做出最果断的判断吧。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只有保持冷酷和最高的效率，才能保证各位的安全啊。
温柔不会换来深海的怜悯，反倒只是进一步踏入死亡的漩涡罢了。
要想保护舰娘，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作为一个提督，就该下达最严厉的命令，和铁下无论平时多软的心肠。
所有的舰娘，都是女孩……也都是军人，没有想象中的脆弱，也不会害怕炮火，只要是为了提督，为了镇守府，她们便会做出最大的牺牲，去保护吧。
那战争的血统，就算是驱逐舰，眼里也会散发出血红的光芒啊。
所以自己……该像个提督点儿了啊。
“刚刚的炮弹，从哪个方向飞来的？”
战在扫描仪前的陈杭，没有抱怨任何东西，只是冰冷地这么说着。
“右舷大概东偏北35度的方向，既然肉眼很难观察到，对方也是通过侦察机的侦测射击的话，那大概就是距离30公里左右吧。”
刘卫也很平静地回答道，也只是依然随意地站着，环抱着手臂，嘴角微微抬起，善意地笑了笑。
笑什么……答案很清楚吧。
“那就攻过去吧，该打的仗，到头来还是得打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