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所看之角度不同罢了,心念所想皮囊所化。”
我笑了笑道:“大师之言在下受教了,可世上之人自然有男女之别,此乃是定论。”
“定论?不知施主可否明示何为定论?”
“繁衍后代,生育新生此乃女性,非子乃是男性,如若男女不分这世上岂不乱套了?”
和尚微微一笑,伸手一指院内大树道:“施主请看,此树成长数十载,春去冬来,每逢结果便繁衍新生。敢问施主,此树是男是女?”
和尚的话让我有些懊恼,什么时候听说过将数归为男女之分的,树就是树与人不同,这是一种自然现象也是一种自然规律。
看着和尚微笑的样子我不由得冷笑道:“树便是树,哪里来的男女公母之分?”
“哈哈哈哈,施主既然说了,那敢问施主为何要定性何为男,何为女?这男女之别又是从何而定?难道说女子生而便是女,而男子生而便为男吗?”
我感觉这和尚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什么男啊女的,这是自然规律,从人出生便定了性别,便分出男女,这有什么可说的?现在我真认为眼前这和尚完全就是个疯子,甚至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和尚并没有说话,而是依旧微微笑着看着我,我突然感觉也许和尚此言另有深意。目光盯着院内大树,脑海中不时的回荡着和尚的话。脑海中灵光一闪,我突然明白了和尚话中的意思,其实和尚说的没错,何为男,何为女,也许世人都觉得此话幼稚可笑,可是细细想来却发现其中却有问题。是男是女,自从出生之时便已经有所定论,男子无法行女子之事,而女子也无法如男子一般。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此,问题是何时将男女划分开来,从而分出男人和女人,又是什么人将其划分而出,为何繁衍后代之人要称为女人而非男人,这完全是一个称呼,就像是一个名字一样不过是一个符号,在并不认识之人眼里你是一个人而非什么张三李四之类。
我眼中精光一闪,和尚一直紧紧的盯着我,见此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世间之人无论男女,皆有好坏善恶之分,正如男女之别一样,世人皆从开始之时便有了定性,这就有如一条无形的线,一端是男一端是女,一端是善一端是恶,而却没有人注意到这条无形的线,也没有人去追究这线是从何而来。”
和尚的话在我的心中打开了一扇窗子,世间万物似乎皆是如此,日夜交替,阴阳调和,生生死死周而复始,世人往往只看一面而忽略了另外一面的存在。
站起身我不由得施礼道:“大师此言另在下豁然开朗,在下受教了。”
和尚微微点了点头笑道:“阿弥陀佛,如此施主还纠结何为佛,何为道吗?佛修来世道论今生,其中道理可曾有所区别?佛也好道也罢,归根结底所遵循的不过是这大千世界的道理而已,纠结与名称却忘却根本岂不是本末倒置?”
我心中明白,和尚说的没错,道也好佛也罢,其根本不过是追寻这自然之妙天地之机,只不过其切入点有所不同罢了。而无论是道家还是佛家,自从站立在本身之地之时往往都忘却了根本,可以说忽略了另一端的存在,佛道本就殊途同归,就如同去了解人,你只专于善人而忽略恶人,或是之遵循恶人而忽视善人,你所看到的和了解到的永远都是片面的,片面的东西即便是再深刻也无法代表对于人的了解。
和尚微微笑着接着道:“佛本是道,道本乃佛。佛家讲究贪嗔痴,可往往排斥道家,如此何尝不是贪嗔痴呢?往往在劝解他人放下贪嗔痴之念的同时,自己何尝不是被这贪嗔痴所累。”
“放下的同时便是拿起,正可谓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也好色也罢不过是表象而已,放下执念方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