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染病以来始终不离不弃,极少休息,甚至舍身救主,与自己府内尚未见面的格格相比大相径庭,沉脸接着说道:
“一介格格,仰仗有些心机得到皇阿玛关爱,没想到如此跋扈,你回去通会大福晋,将她降为丫头,再有三日不归,启皇上,休了她!”
池鄂有些为难,小心翼翼劝道,“王爷,凌欢格格屡屡出谋划策,平定了前朝余孽之变,也应其意恢复了太子之位,而且,王爷之升也……”
“好了,”胤禛摆手,“久不回府,定为贪喜之辈,本王不相信这种格格,不要再说此事了;今日我召你,想问一问,你觉得那个金公子为人如何?”
池鄂怔住。
他不知道王爷为何有此一问,数次挺身相救,其中甚至包括命数,而且此次时疫也是在金夕家中,又请来妙手郎中,令王爷起死回生,显而易见是大义之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胤禛凝眉点点头,知道池鄂不解,叙道:
“此前,这个金公子的确无懈可击,甚得本王青睐,昨夜这里突然杀来女刺客,技艺超群手段凌厉,多亏那位郎中和金公子,本王才幸免于难,可是本王眼睁睁瞧见在后来的打斗中,金公子故意迁就刺客,能拿而不拿,能杀而不杀,最终放纵刺客逃去,虽是追去但毫无结果,阿柴不经意间透露那位女刺客甚像金公子的夫人,这倒让本王挂怀,久思而不解。”
池鄂也皱紧眉头,无论那女刺客与金夕有无渊源,仅凭故纵刺客已是大罪,思忖片刻答道:
“王爷,也许金公子是为了查明刺客来由,不管怎样,若是金公子想要加害王爷,有太多机会,而且早就已经得手。”
“不错,”胤禛松开眉头,忽又皱起,瞧着池鄂紧张的样子缓缓说道,“你去查一下金夕的来路,尤其是家室如何,不得有一丝马虎,若是他心有旁念,本王远离就是,念在多次救命之份,绝不会不怪罪他。”
“是,王爷!”
池鄂爽快地应道。
金夕坐在中厅的木几上,不断抚摸着雪顿的头部,雪顿愈加惬意,吭吭两声将脑袋搭在金夕的腿际,一动不动享受着主子的赏赐。
“金夕?”
旁边的阿柴见金夕痴痴盯望内屋房门,悄声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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