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封钦哭笑不得，正寻思着陶泽安平时挺软，遇到这种事还真一点不拖泥带水，就听对方有点严肃地问：“那个……你对金灵儿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封钦莫名其妙地抬头，就看到陶泽安的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八卦，还夹杂着莫名的同情和一点点高兴，“哈？”
陶泽安眨眨眼：“你不会没发现吧？这些天来，她的眼睛一直绕着你转悠呢，你拿个花打个猎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表情比平时生动多了，现在又忙前忙后地给你带灵植……话说回来，小姑娘还挺害羞，都不敢直接送给你。”
封钦：“……”
“虽然我觉着吧，喜欢不喜欢是非常个人的事，”陶泽安挠挠头，尽量忽略心底的意思别扭，客观道，“可这般完全不领情，稍微生硬了一点……你要真对人家没兴趣，找个机会明里暗里提一提自己的择偶标准，往高了说，让人家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戏就成了，委婉一点嘛……对了，话说回来，你有找道侣的意愿吗？喜欢什么样的呀？必须是动物妖还是？”
话题转到道侣上，陶泽安莫名有点紧张，瞄一眼封钦，掩饰般地大口咬了块烤肉。
奈何封钦已经完全被他之前的神奇脑回路惊呆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忽然不可抑制地爆发出一连串的笑来。开始还压着点声音，到后头实在忍不住，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他情绪鲜有这么外放的时候，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难得的开朗来。陶泽安一面觉着稀罕，一面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有说什么特别奇怪的话吗？”
封钦一面笑一面摆手：“来，我先问问你，你有没有考虑过道侣的事？大概是怎么想的？”
“我，我吗？就……谈得来一点的吧，”陶泽安还是一头雾水，结结巴巴地回答，“我喜欢高一点的，长得好看一点的，身板结实一点的，话不多但行动力强的，爱好相似或互补一点的……反正看感觉啦，嗯，感觉最重要……”
要放在以前，说起这话题，他可以洋洋洒洒说上半天，非把心中勾勒的男神形象完完本本描绘一遍不可，但跟封钦接触久了，陶泽安发现自己的审美似乎慢慢地发生了一些扭曲，连对方这方脸大汉样都不觉得太难接受了。
嗯……标准什么的果然可上下浮动的空间太大，最终还是得看感觉。
封钦小心地把陶泽安说的几样对照了一下，发现自己都对得上，暗自窃喜一下，好像通过这种比照，自己就离陶泽安更近了一点似的，忽地意识到一件事：“你找道侣……是非常明确喜欢男的？”
结实什么的，应该不会用来形容女孩子吧……
这个世界的修真界，在性向上来说可比陶泽安穿越前开放太多。大概是修士的生命太过漫长，不大注重子嗣，又有着各种神通和天材地宝，想要子嗣也可以有不同方法的缘故，男男或女女结为道侣的也不在少数。当然，男女搭配或压根不找道侣的人更多。
陶泽安停顿了一下，坚决地点点头。
不但明确喜欢男的，还对你有那么一米米的心动呢……不过封钦是妖王，能成的可能性大概很小吧……
封钦不知陶泽安内心的纠结，在对方点头的瞬间便是一阵狂喜。再一寻思，性别加上个头身板什么的，金灵儿和尹蓝完全可以直接淘汰了，完全没有任何竞争力。顿时满腔郁闷之情一扫而空，又有种仰天吼两嗓子的冲动了。
眼见陶泽安还抓不到自己问话的逻辑，封钦抬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愉悦中带了对植物妖毫不掩饰的同情：“看来你是真没意识到前一阵那些植物妖们的媚眼都是抛给谁看的呀，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