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打开房门,见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老者,初时十分讶异,老者约莫五十余岁,面上无有胡子,精神极好,对方衣服华贵,凌霄不敢大意,赶紧施了一礼,言道:“不知大人到来,有何公事?”
此人先不答话,进入屋里打量一下,又面对凌霄看了一会,这才试探性询问:“阁下就是越国剑士凌霄?”
凌霄道:“正是在下。”
抬头宣告:“王上有宣,特此宣诏剑士甲级剑士:凌霄,即刻入宫,参拜王,不得有误。”
凌霄有些奇怪,王上召见一个剑士,这是极少有的事情。
虽然越王勾践对待部下都十分看重,也不会做到去善待一个低等侍卫,顶多宣诏剑士上将传达命令最多,从来没有召见了自己,今日这是为何,为何事破例?
凌霄微楞了片刻,老者见凌霄不语,有些不高兴了,再次言:“剑士凌霄,可愿意随我入宫?”
凌霄闻言,不敢怠慢,忙道:“臣子接旨,愿往之。”
“嗯,快快沐浴更衣,随我入宫。”老者点了点头,并无任何表情。
一柱香之后,凌霄穿着一新,站在了宣政殿外,老者已进入通报,凌霄候在门外,初见盛大宫殿群,凌霄长了见识,果然宏伟壮观,气派非常。
要说这处宣政殿并非是寝宫,而是越王处理国家大事所在。
“宣,剑士凌霄入殿。”
“宣,剑士凌霄入殿。”
“宣,剑士凌霄入殿。”
远远的传来诏见之声,从内门传入中门,中门传入外门,由近及远,依次而至,声音雄厚,直到守卫殿门的武士同样宣召令后,凌霄下拜道:“臣凌霄,奉诏而来!”
按照宫中的规矩,去剑,除靴,抬头走进了大殿。
走过了长长的过道,宣政殿占地宽广,内里装饰豪华,走廊内几排殿前武士,他们纪律严明,走动之时,铁甲呼呼作响。
凌霄暗自高兴,越王勾践名不虚传,他的卧薪尝胆确实是存在的,不是表面功夫,王上如此,越国何愁不兴?
凌霄走入内殿,殿内坐有一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正是勾践本尊。
凌霄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勾践,亲自被召见却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次,这么近距离与王上对视,心中多少有些恐惧症,他深施一礼,恭敬开口,道:“微臣凌霄,参拜君上。”
越王勾践闻言,道:“凌霄,抬起来头,让孤好好看看。”
凌霄长身站立,凝视越王,见此人相貌称不上英俊,年纪大概三十周岁,面上颇具风霜痛苦,想来越王战败后痛定思痛,因此憔悴万分。
想想也是,先是在吴国过了三年奴隶生涯,回国后开始卧薪尝胆,日日忧思复国大计,将老对手斩于马下,想来因此悠悠成疾,迥异于常人。
勾践细细观察了凌霄一番,沉吟片刻,问道:“你可知,十五日后便是越国剑士大比之日?”
凌霄拱手道:“此事微臣知道。”
越王勾践又言道:“既是如此,可知剑士总管的提议,你剑艺超群,由你首战此场。”
凌霄回道:“微臣也已知晓,灵姑总管谬赞了,微臣剑术虽远称不上高超,不过还算过得去,应对那些吴国剑士,却也不虚。”
勾践突然大声问道:“你可有把握,战而胜之?”
凌霄同样大声答道:“禀君上,此战自是有把握要战,无把握也要战。事关我越国武士威名,不论胜负如何,必要让吴国知晓我越国不可轻辱,只是,有一点还请君上明察。”
勾践问:“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