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茗的心里一紧,手上不自觉得用上了力:“在哪里?”
“就在......”他回头一指那个入口:“下面。”
钟茗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摇摇欲坠,刘禹反过来扶住她,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到一间屋子里坐下。
“我让人在那边挖开了墓穴,一切保存完好,和你所见的差不多,你想看看吗?”
钟茗点点头,刘禹将一部手机交到她的手上,钟茗打开手机,点开里面的照片,第一张就是刘宅的挖掘现场,整个后院被挖成了一个大坑,紧接着便是露出来的墓穴入口。
下面一张张的照片,分别拍出了墓室门、甬道、两边的石壁、上面的花纹、赔葬坑、内室门、主墓室,以及巨大的棺椁。
她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着,每划过一张,都会屏住呼吸,而当棺盖被打开,现出里面的情形时,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就如同当年突然发现讯号时,一模一样。
“小稷活了一百零二岁,死于1212年,南宋嘉定五年,截止今年,共传了六代,活着的还有三代人,不过每代只有一个,照片在后面,我在棺木里没有找到手链,也许是因为它已经在我身上了,但......”
钟茗一声不吭地看着那张照片,里面的尸体由于密闭性完好,经过了六十年,依然栩栩如生,与之前考古挖掘时的成果几乎没有两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往下翻,嘴里随口问了一句。
“她是谁?”
“看完了,我再告诉你。”
钟茗默不作声地继续看着照片,后面的都没什么出奇的,只是看到那三个古人的合影时,稍稍停顿了一会儿。
“不对,少了一样东西。”
刘禹一愣:“什么东西?”
“一只机械表,我们从棺木里面找到的,就拿在他的手上,可奇怪的是,在他出发的时候,明明没有戴表的啊。”
“是不是沪江厂生产的老款机械表?”
“嗯。”钟茗答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是我放进去的,就在一个小时前。”
刘禹继续说道:“他参军那年,我已经工作了,曾经答应过,要送一只好表给他,可是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刚才看到他的样子,我忍不住把表放到了他的手上,虽然不是什么好货,也算是完成了承诺。”
原来是这样,钟茗点点头,将手机还给他。
“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手链只有一条,但是我发现了另一样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给你看。”
“什么东西?”
“信,一封他写你的信。”
钟茗吃惊地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说道:“不可能,我们当时找遍了,就是想找到他留下来的线索,可除了那只机械表,什么也没发现。”
“那是因为,在七百年前,我就把它拿出来了。”
刘禹从怀里摸出一只锦囊,放到她的手上。
“纸质很脆弱,你最好找个安全的环境,慢慢地看。”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刘禹有些不忍心,或许那些事实,太过残酷了些,连他自己都受不了,离开屋子,他找到自己的床,“扑通”一声倒在上面,睡得像死猪一样。
钟茗拿着那个锦囊,飞快地跑到设在一旁的文物保管室,来到一间无菌处理间,戴上专用的薄膜手套,将锦囊小心地放到操作台上,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果然是几张写满了字的纸。
“茗茗,原谅我。”
看到上面第一行字,钟茗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