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这是要作反的节奏啊。
问题是,刚刚进城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个说法,一个正在努力维持秩序的都头放下手里的鞭子,挤到了人群的中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
“李大官人,你说什么?”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是豁出去了:“不瞒诸位,我等早已与元人有约,只要保得城池无恙,一俟元人到来,咱们便是这里的主人,人人有赏,绝不落空,李某以身家性命担保。”
这一次城楼上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马成旺却没有往里头挤,而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趁人不备同几个指挥使打了个眼色,便一溜烟地下了城楼。
不光是那些禁军,就是家丁们都一脸的无措,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没有多少人能意识到它的后果,不得已,李某朝几个亲信示意了一下,他们立刻开始鼓噪。
“官人说得是,拼一拼搏出一个富贵,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咱们还犹豫什么?”
一边说,一边叫人去扯那面旗帜,眼见着被视作生命的旗子飘落下来,禁军军士们立时便红了眼,挤到人群当中的都头提着鞭子劈头就骂:“谁让你们干的,老子在邕州城下杀鞑子,死了多少弟兄,你们这帮狗_娘养的,居然让俺们去投敌,弟兄们,能答应么!”
“死也不能投敌。”
“不答应。”
在几个指挥使的暗中操控下,城楼上顿时一片混乱,那些家丁刚刚才被编入行伍,正接受着严格的纪律训练,一时间不知道是听主家的话,还是听这些上官的,眼见着局势就要乱起来,急得李某等人汗流颊背,偏生这个当儿,被他们寄予厚望的马成旺却不见了。
“说得是,咱们都是大宋军人,断没有去投鞑子的道理,抚帅就在城外,不如拿了这些逆贼,打开城门,这才是大功一件!”一个指挥使振臂高呼,立刻得到了军士们的响应。
可怜无所适从的家丁们,一面是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元人援兵,一面却是近在咫尺的巨大威胁,大部分的心理一下子就倾向了后者,他们几乎是被动地听从了禁军们的调遣,拿着手中的刀枪围了上去。
几个出言的亲信还在想着挽回局面,不住地跳脚大喊:“你们疯了么,不要听他们的,这是造反。”
“你他娘的才是造反。”那个都头拔出佩刀,一刀下去将喊得最欢的那人剁翻在地,血光就是信号,在他的指挥下,余下的几个人也分别被砍倒,当中其他的人都吓得手足无措,为首的几个更是面如死灰,直到被人踢倒在地上,李某才突然间醒悟过来。
“马成旺,你狗日的阴老子!”
可惜,此时已经无人注意他的喊叫了,几个指挥使简单商议了一下,当即便决定打开城门,毕竟他们的人只有两千,而被乡绅们鼓动起来的足有一万多,只有让城外的人迅速进来,才能真正控制住局面。
“进城吧。”
城外的军阵之前,站在最大的那头战象上拿着个千里镜看着这一切的刘禹,对着打开的传音筒简单地说了三个字,他身后的大阵没有任何动作,等到城门外的吊桥被放下来,首先入城的是姜才的骑军,沿着护城河,长长的骑军以两人并骑的方式疾驰而行,每个骑兵都握住了手中的长枪,以防出现什么不测之势。
在他们的后头,人数多达五千的那一部虎贲军,成为第二支入城的队伍,他们将负责接管城防,等到四门全都落入手中,所有的守兵被集中看管起来,刘禹才带着战象和剩下的三千步卒,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而入,至于峒人,依然回到了大营中,原本他们就是来打酱油的而已。
城池再次易手,又让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