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忍任何人的手碰到朱小公子的,所以地上又多了几个哎呦哎呦叫痛的,不过所幸,总算是没人围上来了。
沙先生松出一口气,挽起袖子在口袋里掏出蓝白色的帕子,擦擦朱小公子额头上的几颗汗珠,心疼又愧疚:“碰到你了是不是,有没有磕到哪里。”
那男人死鸭子嘴硬,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还在叫嚣着:“乡巴佬,土包子。”
说这话的人多了,沙先生从来不放在心上,可看着土里土气的蓝白色帕子映衬着朱小公子一张秀气的脸蛋,瞬间就怂了,好像是有点拉低朱小公子的档次。
他正准备默默收回手揣好帕子重新拿出纸巾,胳膊先被格挡开了,惊诧地瞪大眼睛看朱小公子。
——他是不是也听见了,或者说——他也是一直这么觉得的。
自己主动拿开手跟被别人推开,完全是两种天差地别的感受!
朱小公子没空关心沙先生的伤春悲秋和小心思,他脚尖一点,向前走了两步,站在那多嘴的男人前面,嘴角挑着不屑的笑容居高临下看他。
不知为何,明明瘦弱的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撂倒,可男人却被这种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内心一阵瑟缩。心里再怎么害怕,面上都不能丢脸,男人梗着脖子给自己找回场子:“你、看什么呢?秦珂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是……”
不等他说完,沙先生抑制不住地走过来又是一脚踹过去,力道没收好,正好踢在他的心窝处,疼的那男人满头虚汗嘴唇苍白还直抖,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沙先生:“……”这祸是不是闯大了。
朱小公子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眼神轻蔑,还不忘转头瞄一眼同样地上没起来的秦珂,冷笑:“呵,男朋友?谁是谁的男朋友,我正牌男友还没发话你们就自我高|潮了?装作不认识你们已经是很给你们脸了,怎么,现在还要找事?酒吧的规矩不懂吗,别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有关系,出了酒吧谁都不认识谁这还不清楚吗?”
他环视四周一眼,眼神像极了站在苍山顶上睥睨山下的王者:“不过是我老公工作忙、不在家给我解闷的乐子,还真当你们是几根葱几根蒜了,口气还大的不小,男朋友?”他转脸一脚踹上秦珂的脸,“做梦的时候自封的?那你可小心了,就是梦里我都不想被你这么意|淫,小心我在梦里一刀——捅死你。”
朱小公子说的咬牙切齿,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恨不得立刻上前咬死猎物。
他收回脚,走到目瞪口呆沙先生面前,拍拍手挽住沙先生的胳膊:“哼,土里土气?这是我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说,他……”朱小公子微微踮脚,揽着沙先生的肩膀,脑袋一偏亲密地靠在他的身上,“这个,你们嘴里的乡巴佬,土包子——是我老公,也是我从头到尾唯一的男朋友,我之前的规矩你们也知道,也不用我多说了吧。要是还敢有人找事的话,就别怪我真的不客气了。”
朱小公子本人眼角眉梢自带一股流|氓痞子气势,一番话就像是深水炸|弹一样炸的每个人脑袋里都是懵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沙先生更是被炸的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他怔楞地看着朱小公子,要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甚至都想立刻上前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再重新说一遍。
男朋友,老公,都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自己不用等一辈子了吗,沙先生激动地心里嗷嗷嗷直叫,反映到面上就是一片呆滞,傻乎乎地直盯着霸气侧漏的小公子。
一群看不清楚自己定位的废物,朱小公子放完狠话,唇角勾着不屑的弧度视线冷冷瞥过他们,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