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大买卖,重要些。”
“你……”晋野没想到自己最后是跟随着外卖小哥历了回险,却没有实际收获。
但是真是没有任何收获吗?晋野并不觉得。
首先,监视者对叶眉一家的监视方式就说明了不少问题。他们对叶眉家人的出入,并不感兴趣,但是却对接触叶眉家的人(例如晋野和颜瑾)实施跟踪,这说明,他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监视叶眉家的一举一动,而是以叶眉家为据点,防备些什么。而叶眉家这个平凡的家庭,突然受人关注起来,是始于叶眉自缢案,后面叶涛又出事,也让这个家庭陷入了不幸的漩涡。综合种种,监视者必然与自缢案或者与叶涛出事有关,或者说这两件事情本身就牵连一块,互相纠缠,这也恰恰说明了,叶眉自缢案背后还有不能为人道的隐情,而监视者这是这个隐情的掩盖者。他的监视时间为上午八点至晚上十点半,也说明,监视者的目标正是叶眉家任何可疑的访客,因为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一般都会在这个时间段内做客拜访。早之太早,晚之太晚,皆不合时宜。当然这样是有遗漏的可能的,但是要每天都谨小慎微,做到极致,也不现实,也许一开始是全天候的监视,但监视一段时间后长期没有情况,于是调整的安排。而自己那天去叶眉家后,应该就是被他跟踪。鉴于他的跟踪并不专业,很有可能不是社会上的私家侦探,而是与其背后的人关系更紧密的人,这说明从他身上能够找到更多的指向幕后的线索。
然后就是这个第三人。第三人的目标似乎是监视者,他的雇主很有可能是跟晋野一样对案件真相有疑问的人,或者他的目标正是监视者幕后的人。不管怎么样,他和晋野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甚至还有合作的可能。但现在不可轻举妄动,把自己暴露。他的手法专业,也许是外卖小哥的同行,哪怕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见得就能知道他的雇主是谁。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外卖小哥提到的,他们侦探有种设备,能够定位窃听,既然有如此方便的东西,为何第三人不使用在监视者身上,这样可以不就可以省下许多功夫吗?难道是已经装了,却完全没有任何收获?
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验证自己当初的判断,而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深陷其中呢?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了解背后的真相是危险的。可是他发现他不能退出了,因为他发现一起深陷其中的人,还有一个。
也许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事件如此地关注其实正是因为颜瑾,而不是为了真相和公义。后来他意识到了危险,于是装作因为叶眉的父母的态度恶劣,扬言要退出对真相的调查。这一方面是为了甩掉后面的尾巴,一方面也希望叶眉放弃对真相的执着。后面机缘巧合,讹诈外卖小哥帮自己继续调查,是源于一种复杂的矛盾,是自己对谜底的念念不忘。今天,当颜瑾重提此事,他意识到颜瑾并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仍然在以自己的方式调查叶眉案的时候,他表面并无异常,内心深处却一阵揪心。
他后悔自己曾经自作聪明的推理,让颜瑾感知到案件背后的可疑,激起她寻找真相的决心。
他好担心颜瑾会为此陷入危险。今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心里对这个呆萌怪力的女孩,似乎有了一种特殊的关心,这种关心也许是源于某种特殊的情愫,这种情愫他从未有过,也不知如何处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