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还是出不去啊,最终还是会留在这里的”黄硕忽然插嘴说道。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一下子就感觉后悔把他救回来,大家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有了希望,你不好好的配合和安慰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如果这是在写电视剧剧本我一定不会让你活过下一集,我们异口同声的对着黄硕说出了那个汉字中最能显示自己身份和气质的字:“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连一直被视为白衣天使的沈姐都向他投去了鄙视嫌弃的目光。
刚子计划完之后大家就像是平时上班快迟到一样争先恐后得向着旅馆方向跑去,每个人在开好房之后都钻进房子给手机充电。我也不例外,可能你会问,我们带的充电宝呢。可是你要想到,我们已经从出发到现在过去了四天半了,再牛逼的充电宝我相信也早就被用的干干净净了。
其实我内心比谁都渴望手机的屏幕能满格电复活,因为我已经失踪太久了,感觉很多事都压在心里时间太长了,我至少也要给我的媳妇和娃通知一声,至于工作,反正是出不去了,就是实言相告也无妨,反正我现在电话打到哪里都不会被相信,即使有人相信也不会来救我,即使是来救,哎,不想了不想了,头疼。我相信此时我的家人是最着急,最担心的。
我坐在床边抖着腿,双手撑在桌子上打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旋律的节拍,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充电指示灯,心中祈祷快点快点,可手机又不是具有生命体征的通灵性的可爱小动物,面对我的火急火燎自然是不予理会,这时候其他房间已经相继传来了电话声音,有的对家人哭诉着,有的对家人期望着,这群傻子,咋就不知道报警呢,立刻马上。
很显然,我的想法才是傻缺的思想,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先给最亲近的人带去消息,整个旅馆似乎变成了过去那几年流行的话吧一样,各种表情和声音此起彼伏的在这里回荡着。
终于,电话开机了,我第一时间跑进卫生间痛快地释放了一下后急忙跑到电话前,拿起电话给母亲拨了过去。
嘟、嘟、嘟,忙音一直响着,我急促的等待着。就像是一个正在电话等待高考成绩查询的考生一样,只要接通,心里的石头就放下了一多半,至少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声音:“喂,宇儿啊,你到哪去了,怎么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现在在哪,还好吗”,我甚至还没听完,眼睛就已经湿润了,所以说世界上没有谁能比母亲的爱更伟大了,我都能开始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泣不成声,这时候似乎是传来了我女儿的声音,也在爸爸,爸爸得呼喊着,同时我也能听到妻子紧张的呼吸声,整个家里都在等待着我的声音,是啊,好几天的失踪,无论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在这时候和我一样。
“妈,我,我还好”我似乎暂时只能这么说,坏消息往往不能传递的太快,这样会在第一时间给对方造成不可磨灭的致命性精神打击,“我跟刚子出来散心,但是现在遇到点小困难,可能一时半会回不去”,我尽可能的把事情真想描述的更靠近事实,但是就是不能直接点破,就像是现在的金条一样,纯度永远都是小数点之后的若干位,但始终就是无限循环,不可能是整数。
“你们在哪?到底遇上什么事情了,我和你爸去找你”我的老娘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别看二老年龄大了,但是任何事只要是他们愿意明白,那就根本不用一丝一毫的解释,再有,以全天下的母亲对自己子女的了解程度而言,根本也不需要动脑子,说的粗俗一点就是只要那个部位一撅起来,就立刻知道前一顿饭的聚合产物的类型及味道。现在我也有了女儿了,虽然看上去跟个小人精一样,但是她在我面前就是一张白纸,不管她怎么成长,在我和她麻麻面前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