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输,即使是天崩地裂,也要带领大家坚强起来,我们不止是要面对死亡,更要去迎接灵魂的重组。我忽然颤抖了一下,似乎我的灵魂又一次有了自主意识,看着这里狼藉的一切,有些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深深地笼罩。我看了看沈姐,她此时好像真的冷静了许多,双手交叉捂着胳膊,可以想象,肉体上的疼痛和内心的崩溃已经在她无助的眼神里凝成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黑点,呆呆的靠着一棵树,原本一头乌黑的秀发仿佛在一瞬间白了不少,凌乱的披在头上,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到下巴,她却毫不在乎,沈姐这一路行来,我们有目共睹。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坚定和执着,即使知道前方就是火场,只要是她们愿意,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止她们,这个种群从古至今都在围着男人创造的天下忍辱负重,不管是封建社会还是奴隶制社会,只要是有女人出现的地方都或多或少的让世界变得丰富多彩,因为她们创造和孕育下一代,那种母系氏族的标志亘古不变,女人,胆小是一种天性,温柔是一种可爱,坚定是一种毅力,甚至绝望时都透着一种让人怜香惜玉的感觉,而现在,这个快四十的女人已经收起了她所有的女性特点,只是一个可怜彷徨绝望的人。
大伙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想法,都只是一个个可怜的魂魄。
“等等”,我猛然想起刚刚在磊场遇到的一切,我只是发现了我和刚子的墓碑,那其他人呢,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磊场吗?于是我急忙拉过沈姐,对她道:“沈姐,沈姐,你醒醒,我有话要问你”。虽然我不知道这话该不该问,该怎么问,可是这毕竟关系到她们的生死,再多的顾虑也只是昙花一现。
“什…么…事”?沈姐哽咽得问着。
“刚才我去村东头的磊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我把事情毫无遗漏的对沈姐说了一遍,她似乎是从刚才的噩梦中跳了出来,又以一种聚精会神的状态进入另一个我对她说的事情上,她张大着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地球以外的生物一样,脸上的怪异神色甚是浓烈。
“怎么会呢”沈姐突然间止住眼泪对我质疑道。
可是我并不想瞒她,至于她对我所说的一切信与不信,我只能残忍的让大家再次经历一场更让人不可捉摸的残酷现实。我把所有人集合在一块空地上,把刚才对沈姐说过的事又原原本本的向大家复述了一遍。毋庸置疑,每个人对我投来的神情都像是看着刚从康复医院翻墙逃跑的精神病患者一样,在对他们滔滔不绝的病态演说。
“难道你们还认为自己是人吗?此时此刻咱们都已经是一个个灵魂的存在了,你们看看周围的一切,还有我们一路上的遭遇,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我着急的说着。
忽然,队伍里的武强脸上露出惊异恐慌的神情,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从我的身后缓缓的经过,目光随之移动,我瞬间感觉背后一凉,心说,不好,这又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不敢回头,只是不做声,默默的看着在坐的各位,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刻意压制着自己的心跳。酝酿着准备随时迎接背后突然的攻击……
我开始用余光扫视着我能看到的地方,想通过仔细地观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周围却异常的安静,安静的有点奇怪,大家好像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面对着我身后所发生的一切。刚子还在魔怔着,我知道此时没办法提醒他,因为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让我身后的神秘之物恼羞成怒,然后毅然决然的将我们打的魂飞魄散。
“对啊,我们已经是灵魂了,为什么还要害怕呢”我忽然间意识到,于是我鼓起勇气,慢慢的站起身,我把拳头变成了利爪,然后慢慢的转身。
随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