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坠,一声巨响,宽大的脚掌踩踏地面,砖石顿时凹陷大半,踩裂地面。
武侗光秃秃的脑袋,浓密而不长的络腮胡子,手里一柄丈八禅刀猛的往地上一杵,插入半尺有余。
“啊——”的一声,脏汉子挥离别钩刺过去,那边武侗也同时出手,禅刀一挥,整个人撞了上来。
两道身影纠结、旋在一起,周围旁边的石子、墙垛皮都被两人交手激发的劲浪,冲卷起来。
不远处的一名敢死营士兵想要冲过来帮忙,不幸被禅刀扫中,身上胸前的甲片轰然而碎,人影淋着血倒飞出去。
“你们不要管我!快走!”
“走啊!!!”脏汉子离别钩舞挡,歇斯底里的吼道,与武侗打得难解难分。
踏踏踏——
突然,一道人影,紧接着又成了数十上百道人影,打破平衡,从宫外纵马极速冲来。
眨眼间,忽然过来的其中一名人影已经冲到武侗面前,她英姿飒爽、短发翻飞,‘铮——’的一下,一柄亢龙锏戳出,“……受死!”
另外又驰来一骑,上面的胖身影格外灵活的舞着一杆长棍,朝着脏汉子兴奋喊叫,“唔哈哈哈哈,徐叫花,你这家伙原来被抛在城外了啊,哈哈哈怪不得城内四处找不见你,不过速度倒是很快啊,先我和老大一步进了宫……”
脏汉子撩了一把头顶的短发,将麦秸秆拂下,露出盐白的牙齿来,“承让承让,你们这速度也不慢,赶来的正是时候。”
那边,冯宝宝轻喝了一声,武侗将禅刀横挂一挡,脚下却不慢,抬脚便是扫了出去,只扫中了战马身体的残影,于此同时,来人已经亢龙锏再次挥出,擦着空气在嘤鸣着,‘噹’的一声再次打在禅刀身上。
武侗身躯陡然一歪,往后倒退,显然受了很大的力道。
“......再来一锏!”
冯宝宝纵马飞驰而来,身影迅捷如电,而那边,武侗见到大批骑兵驰来,心里也是陡然一沉,猜测大事不妙,恐怕外城已然不保。
但对面,人已经来了,他便不敢再想下去,禅刀再次格挡,被冯宝宝挥锏格开,结实的‘噹’一声,借着战马的蛮力,冯宝宝一点事儿都没有。她径直过来,身影一簇,便转到了武侗身侧。
一瞬间,徐叫花咧嘴一乐,也提离别钩杀来,冯宝宝更是军靴一担地面,身体似是陡然拔高,轰然一锏戳过来,配合着徐叫花的钩锋。
武侗只能硬吃下来,所以他飞了起来。
身子向后一仰,武侗丈八禅刀一瞬间脱手,身体朝着宫墙轰隆一声撞了上去,抽搐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由于骑兵的加入,强大的冲击力骤然间颠覆了双方,加上主将生死不明,皇城羽林卫瞬间溃败逃走。
……......
徐叫花手上抡着离别钩朝冯宝宝跟胖子使个眼色,三个人终于聚到一起,彼此之间相互搭住对方的肩膀叩头静默了会儿,徐叫花说道:“怎么样,你们两个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冯宝宝脑袋蹭了蹭,咯咯一笑,“放心,不但没受伤,还捡回来王莽的亢龙锏呢。不过,你这钩子又是哪儿来的?”
“祖上……传下来的离别钩,我一直当腰带用呢……”
胖子粗着嗓门大笑,“徐叫花,你是不是也收到一块木牌的消息了,所以赶过来的?”
徐叫花嗯了声,“咱们现在是处在当年那个先知所设下的幻境中,恐怕跟咱们当时所处的地下岩穴里面的回声、水声、风铃声以及长明灯的灯油味道都脱不了干系,真是难以想象,那位先知得用多么厉害的手段才做得到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