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撞开,冯宝宝脸上冒黑线的过去将门给拉上,看见偷窥门扇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回到街道上的时候,胡同里的禁军追兵已经赶了上来,刀枪林立的透过漫天雨幕显出身形来,冯宝宝嘴角一扬,将亢龙锏背好,又继续朝前面跑过去。
“在那里,抓住他们!”禁军追兵们提着长枪赶了过来。
踏踏踏踏。
冯宝宝在街道上飞快地奔跑,牛皮制的作战军靴在风雨中不停地被拧起、飞溅水洼,亢龙锏在破布里上下抖动,身影折闪间消失于原地。
终于,当一大批新朝士兵追赶到一条小巷子里的时候,因为太过拥挤而发生了摩擦碰撞,刀铁交击,经过将领的指挥才堪堪列成阵型鱼龙而入,穿过小巷子后,并没有再发现两人的踪影,于是全部人马继续分散成扇形向着前方未曾搜索过的地方扫荡过去。
砰!踏踏踏——
在所有人消失于小巷子的尽头后,一道矫健的身姿从巷口的高处落下来,单膝跪地,丹凤眼睛斜斜向后一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冯宝宝脚掌一拧地面,飞快的顺着原路跑了回去。
经过一间民房的时候,冯宝宝左顾右盼的看了两眼,确定无人追来,身形便闪进了门里,呼的长喘了口气。
小小院落里绿柳垂髫、砖瓦幽亮,两块方形的菜地整齐排在绿柳两侧的天井里,透过堂屋的门槛可以看到里面一胖一瘦、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围着一个炭火盆烤手。
“老大,快进来暖和暖和,外面下那么大雨呢!”胖子听见门口有动静,见是冯宝宝过来,兴奋地挥了挥手。
冯宝宝从肩上取下来亢龙锏,胖子两眼放光的连忙伸手接着,啧啧道:“老大啊,这兵器可是难得的宝贝啊,光是看一眼我就知道品阶不凡呢。”
“亢龙锏可是断铁如泥的神兵,寻常的我还不稀罕呢。”
冯宝宝抱着肩坐在了炭火盆前,看了看坐在胖子身旁的那个小男孩,小男孩眉清目秀,脸廓棱角分明,长发被向后用一根麻绳简单一束,自然地有一种书卷气。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冯宝宝一副大姐姐的样子关切问道。
小男孩往炭火盆里丢了块生碳,眼神发呆的道:“我叫秦风,街坊们都叫我阿疯,我家里……爹和娘都死了。”
“啊……这么可怜……”冯宝宝颇有些同情的握过阿疯的手来,玉润的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心,轻声道:“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你才十几岁的年纪吧,以后一个人该怎么生活?”
“家里没人了……他们……都被当官的给打死了……”阿疯有些沙哑着嗓音说着,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十分艰难的咧出笑来,“我没事的,爹爹生前教过我武功,大街上那些叫花子们没一个打过我的,我白天出去讨饭晚上就在家里面睡觉,自己一个人也可好了。”
冯宝宝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阿疯的额头,他倔强的笑着,眼睛里晶莹如潭水,身上有几道伤口已经结了痂,很难想象出来他遭过多少的罪。
一旁的胖子放下亢龙锏,从迷彩裤的兜里面摸了半天,掏出个袋子来从里面掏出几块碎银子,全部丢给了阿疯,“这些钱可是我全部家当了,留给你吧,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呢,多买点吃的去。”
阿疯推辞不好意思收下,被胖子一把掖到了衣襟里,阿疯这才脸红着连道谢谢,脸上挂着诚恳质朴的笑容。
冯宝宝拧了胖子的耳朵过来,笑盈盈道:“胖子啊,这银子从哪儿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嗯?”
胖子双手连摆,一脸委屈,“老大,这不是我藏着不报,是我刚才火烧粮营的时候顺手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