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身为王后的侄儿,良比深知凭姑妈,也就是水仙王后的关照所获得的王族卫队副队长的职务是极不牢靠的,按照濮国历来的传统,王长子若不是有重大过失,迟早要登上王位。任何事情都不会一蹶而就,维护好和王长子的关系就要从现在做起,所以他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吹捧机会,“听说,昨天晚上有奴隶逃走了。”
王长子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奴隶不是经常有逃走的吗?这有什么奇怪。”
“那倒是,”良比急忙应和着,“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明知道怎么逃也逃不回家,为什么还要逃,难道那些奴隶的这里有问题?”良比指着自己的头。
“人若不是被逼无奈的话,谁愿意呢?”良比这次很明显地听出了王长子话语中的叹息。
一阵锣鼓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从前面拐角处转出来的一队跳阴舞的人。他们有七八个,都穿着五颜六色的袍子,红布包裹的头上戴着木制的狰狞面具,完全看不到脸,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敲锣打鼓地朝安武走过来。
这伙人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人们的围观,人们大声喧闹着。阴舞来源于千年以前的传说,祖先翁嘎和雷公的女儿迪万开天辟地,勇斗邪魔。后世的濮国人为了纪念祖先便戴上面具,穿上花衣模仿祖先的壮举。演变到如今,凡是家中有丧事的几乎都要请人来跳阴舞。
安武示意所有卫士停住了脚步。良比笑着说,“最近卡洛大寨死的人比较多,看来跳阴舞的都忙不过来了,我刚才巡逻就看见了一拨。”
但这拨人总让安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刀。
“难道王长子没在森多见过跳阴舞吗?”良比笑道。
安武扭头看着满不在乎的良比,“难道良比副队长看过拿着真刀跳阴舞的?”
良比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看越走越近的人群,“或许卡洛的风俗与我们乌东和你们森多都不一样吧,不过看起来装束都还差不多,红脸的应该是翁嘎,白脸是迪万吧。”
渐渐地挥舞着刀剑的阴舞队伍越走越快,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乎是朝着安武他们冲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开始四散逃开,良比就算再愚钝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些人真正的意图。安武沉稳地拔出了雪亮的腰刀,面对面的厮杀令他感觉回到了战场上,烦躁的心情反而瞬间冷静下来。
伴随着丑陋的面具下面发出的沉闷怒吼声,冲到安武面前的红脸翁嘎举着大刀向安武劈下来。安武的腰刀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在两把刀碰撞的同时,安武被从刀身上传来的力量暗自吃惊,若不是早有准备,说不定这一下就会把他的腰刀砍落在地。
训练有素的卫士们也几乎和其他面具人混战到了一起,良比副队长的身体尽管肥胖,但却不笨拙,再加上他过人的力气,所以他的每一刀都带着风声呼啸着劈向对方,与他对战的白脸迪万显然挑错了对手,只能勉强抵挡。良比打得兴起,索性把被汗水湿透的长袍脱掉,赤裸着上身像一头没毛的熊一样压向白脸迪万。迪万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躲过良比恶狠狠的一刀之后,趁势转身就跑。良比哪里肯放过他,拔腿就追。
安武渐渐适应了红脸翁嘎的攻势,他变得更加有条不紊,神色轻松起来。倒是红脸翁嘎急躁了起来,激烈的打斗势必引来其他卫士,时间拖得越长就越对自己不利。安武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故意要弄得他心浮气躁,他越焦急就越容易出现失误。
卫士们的人数远远多于袭击者,不多久两名面具人就倒在了卫士的刀下,其他几个四散逃开,卫士们各自分头追击。剩下一名卫士准备帮助安武,却被他用手势拒绝了。终于,安武瞅准了机会,一下子把红脸翁嘎绊倒在地,然后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