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料库中,找到了儿子的名字。儿子的确订购了两张春秋航空公司,往返B市与深圳之间的机票,日期分别是十月二十日和十月二十三日。
儿子的话得到兑现,这让师父很是高兴。既然儿子那段时间不B市,最起码证明儿子与胡森案之间没有直接关系,可是间接关系呢?比如把车借给别人?当然,也有可能儿子根本不知情,那就是有人趁他出差的机会,自己偷偷把车开了出去。倘若果真这样,那自然再好不过。那个把车开去的人究竟是谁呢?儿子究竟知情还是不知情?当然,要想解答疑问,最后的办法是去问儿子,但他不想这样去做,最起码现在还不想。这样做的风险太大,弄不好会使他们父子之间,原本就已伤痕累累的关系变得更加无法收拾。可除了这种方法,还有什么方法既能不惊动儿子,又能弄清楚谁动过车呢?蓦地,他想起了那个看守大门的保安。
干了一辈子警察,跟看门人打了一辈子交道,师父知道这里边的水到底多深。虽说这些人的称呼如今由平实的看门人,变成了高大上的保安人员或者特勤什么的,其实他们的职责和心思一点儿没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师父懂。既然拿的是会馆的钱,那些保安就必须对会馆忠诚。对会馆忠诚,也就意味着对会馆经理的忠诚。经理是谁?他儿子石晓亮呗。所以,既要了解到情况,又不能让保安告诉儿子,还真有点儿难。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那就只能是假传圣旨了。好在几天他刚刚去过,那些保安对他或许还有点儿印象,不至于怀疑到他的身份。盘算好了,师父决定立刻动身,他怕夜长梦多,耽误久了会出什么幺蛾子。
师父照例没有开车,像上次那样选择了公交车。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把影响降到最小程度。再说公交也方便,中间只需倒两次车,下车再走几步就到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师父再次来到了上次下车的公交站。这次他没走前门,而是沿着一条落满树叶的小路,径直往南湖会馆的后身走去。
一路上,师父的心里就没停止过斗争。他不清楚自己的选择是否明智,更不清楚自己这一举动,会给他和儿子的关系带来什么影响,他现在的目标只要一个,就是把事情弄清楚,至于别的什么,他才不去理会呢。
好在后门并不难找,没费多大周折,师父便在树林的深处,找到了那座略显冷落的大门。至此,他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即便现在跟儿子撞个满怀,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没出师父所料,在他通报完自己的身份后,那位正在值勤的年轻保安,便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我见过你哩。”小保安说,“前天,不,是大前天。你来过一次?”
“小伙子好眼力。”师父微笑着答道,“大前天我是来过一次,你在哪儿看见我的?”
“会客厅。那天我休息,路过会客厅的时候,看见陈经理正在跟你说话。”说到这里,小保安的脸忽地红了,他连忙解释道,“叔叔,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说话,我……”
“小伙子,没关系,没人会责备你。”
“哦——”
“家是哪儿的?”
“菏泽。”小保安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羞涩地回答说。
“哦——那我们是老乡啊。”
“叔叔是哪儿的?”
“胶州。”
“胶州?我怎么人听说石总就是B市人?”小保安心怀疑虑地问。
“我说的是老家,你们石总出生在B市,他当然就是B市人了。”
“哦——”小保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来B市多久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