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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安拉起身后李慕歌闪身避开,指尖毒针齐发,以牙还牙。
季意然轻蔑一笑,长袖一挥抛出一捧紫雾。李、故二人忙掩住口鼻闪身躲避。这时只见雾中寒光一闪,一道锋利激射而出,赫然竟是刚刚剖开巨蟒的那把匕首,直直射向故安心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啪”地一声脆响,一柄白玉折扇掉落于地,与此同时一只苍劲有力的手紧随其后,电光火石间狠狠地攥住了那把直取故安要害的匕首,将其击飞了出去。
李慕歌挡下这一击后立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顾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掌转头看向故安道:“你没事吧?”
故安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的右手面无表情。
“能接住‘寒玉匕’固然不简单,但你再不简单,这只手恐怕也要从此作废了。”说话间季意然再次发起进攻。只见无数暗器瞬间齐发,各种剧毒漫天袭来,夹杂在这死亡的阴影中的是他残忍而冷酷的声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既然右手废了,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不如我送你一程?”
季意然抽出腰间软剑,打算给对方最后的致命一击,却不料眼前的目标突然消失,且消失地无声无息毫无预兆。
正在此时他心下乍然一惊,惊魂未定时颈项处已被贴上一层冰冷的锋利。而那柄锋利则正是淌着李慕歌鲜血的“寒玉匕”,威逼着他的脉搏嘲笑着那一层皮肤的脆弱。
“放我们走。”李慕歌起了杀意的声音在他耳后冰冷响起,一反平日的漫不经心,此刻只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季意然闻言扯起嘴角立刻冷笑道:“就算我放你们走,那些徘徊在村外的巨蛇能放你们走吗?”
“那你就送我们走!”他话音刚落,刀锋就下压一厘,季意然瞬间只觉颈项处划过一种细微而尖锐的疼痛,于是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阴鹜。
故安见状,心下一惊,但见李慕歌只是虚张声势未下狠手,因此也没阻止。
“送走你们?送走你,你的手,必废无疑。他的命,也绝不久矣!”冷哼一声,季意然用眼神示意故安刚刚接下毒针的手指,“我射出的暗器向来只能躲不能接,尤其是这‘毒针’,看似细小无害却是个雪花的形状,每一边都是利刃,碰到就是一道极细的划口,我想他的手上现在恐怕已有上百道肉眼不可见的细痕。毒性也早就四散开来。”
李慕歌受了伤的右手,一直吊在一侧微微颤抖,而他脸上却从未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但当听到故安身中剧毒后,他的眉头却紧紧地打了个死结。
“你给他解药,送他走。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留下来帮你。如何,将军大人?”李慕歌虽是询问的口气,但握着寒玉匕的手已开始慢慢加重力道,寸寸逼近,由不得对方说一个“不”字。
与刚才的浅尝辄止不同,他这次是下了杀心发了狠劲。
只因,这个人竟敢伤了故安!
这时,故安突然伸过手来握住李慕歌的手,止住他下压的力道,沉声道:“你这样是无法逼他就范的。”
季意然闻言,挑了挑眉有恃无恐道:“这位兄台,倒是个聪明人。”
李慕歌有些不满地瞪向与他暗中较劲的故安,神色中毫不掩饰地写着四个字:妇人之仁!
尽管如此,他还是顺了故安的意,没有再加重手中力道。
只是他也没有放过季意然意思。
“他是比我聪明,但这刀子下的事还得小爷我说的算!所以我提出的条件,你还是莫当儿戏的好!”
“兄台放心,本将军若将二位当成儿戏,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