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
吴忧被打得近乎昏厥,心中虽杀意沸腾,却毫无还手之力。
忽然。
感到有一股清凉的气息进入体内,之前失去的力量瞬间回归,就连意识也清醒了许多,抬眼便看见胡亥一掌扇来,吴忧眼疾手快,猛地抽出手臂,死死抓住胡亥左手,将浑身力气提到了巅峰,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杀意,仰天怒吼。
“不要骂我娘!”
咔!
“啊!”胡亥撕心裂肺的痛喊声传遍了整个斗场。此时,他的左手向外翻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几乎与小臂贴上,手筋连接的白色碎骨被四溢的血肉裹着,染红了吴忧的脸。
“呸,你的血也是臭的。”已站起身来的吴忧对提溜在手上的胡亥啐了一口,将胡亥羞辱他们流民的话还了回去。
“饶......了我,求你了......”胡亥跪在吴忧面前,抬头望着吴忧,早已痛得面无人色冷汗直流,轻声苦苦哀求。
“饶是什么意思?”吴忧真不知道“饶”是什么意思,但手上的动作却做出了回答。
只见吴忧双手协力轻轻一拧,将胡亥的左手在他的断腕上旋转了一圈,再用力一拔。
刺啦!
“啊!”胡亥惨呼一声晕了过去。
“贱种你敢!”
适才见胡亥断腕赵高被吓得一愣,待他反应过来时,竟见到胡亥已被吴忧卸掉了左手,立时惊怒交加,高声暴喝俯冲而下,探出利爪卷起滚滚黄沙直取吴忧首级!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从观众席上射出的身影与赵高硬拼了一击,接着抬手打出一座界门。
“界门!”
“传送界门!”
“定位传送界门,可主动选择方向!”
“隐世强者!”
武者们今天真是不虚此行,看得那叫津津有味,如今大多数人都在分析那座界门,只有少数人在猜测来者何人。
见有高人阻拦,赵高大袖一挥将漫天黄沙打散,想认认对手的身份,不想只看到了一个斗笠和一个面纱,更是看到了被那人踩在脚下的胡亥。
“阁下可是与我大秦有仇?”赵高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甚至挤出一丝笑容对那人拱手问道。
“无冤无仇。”白袍人看不出表情,声音淡淡。
“那阁下可是与这个小......这位小公子有旧?”赵高听来者对大秦无恶意,心里一松继续开口。
既然不是针对大秦,那就是为了吴忧,所以赵高都不敢再称吴忧为“小贱种”了。
“心有灵犀。”白袍人将手搭在吴忧的肩上,语气依然平淡。
感受着白袍人手中传来的温热,吴忧没有排斥,而是生出了一种很自然的亲切感。
赵构此时也飞下来了,对白袍人一笑,拱手劝道:“这位阁下既然与小世子无仇,不知可否放他一马?”
白袍人似将赵构当成了空气一般,视若不见,理都不理,而是转头对吴忧问道:“小家伙,你想让他活还是让他死?”
赵高闻言,脸色一变,冷汗直流的看向吴忧。
“让......”吴忧仰起头看向白袍人,刚想说“让他死”,却忽觉胸口剧痛,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呵呵,你的小世子命不错。”白袍人说着便抓着吴忧闪身进了界门。
白袍人与吴忧前脚刚走,界门就瞬间崩碎,丝毫不给他人截留的机会。
赵高连忙上前抱起胡亥,阴狠狠地看着界门消失的位置,咬牙切齿道:“缓兵之计?哼,这笔仇,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