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概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差不多了,我发疯一样的大吼起来,“勇士们!踏平一切!”
“是!”
刷的一下,我第一个转向,带着马队冲出了土坡。
只见一个白衣人奋力打马冲出,横向飞奔向前,这是疯子吗?自动武器立刻就对着他狂喷着火舌。还不到一秒钟,身后跟来的蒙古骑兵似无穷无尽,也是在横向向前加速,完全不顾对方的火力。
对面的人已经开始慌乱,连续的消耗、持续的紧张,早就没了准确的点射,而是不约而同的疯狂扫射着,希望能够像第一次那样吓退对方。
可是这一次,蒙古骑兵无论倒下多少人都不再后退,前仆后继,甚至于争先恐后的从土坡后面闪了出来;随后一幕更让人吃惊,他们在白衣人的带领下突然九十度转向,横向的一字长蛇阵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横阵,分为前后两排,直直的像他们冲来。现在的蒙古兵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打击,都不慌不忙的在弹雨中列阵,骑兵们不是看着前面,而是纷纷左右查看,都在注意自己的队形。
一排箭雨飞来,河野静子的身边又倒下了几个,土坡上的枪声骤然响起,众人只能暂时躲避,侧方向突然冲出了一个骑兵小队,那是巴图带着十来个骑兵在侧翼进行自杀式的掩护。在手忙脚乱的拦截之后,前面的大队人马已经整队完毕,掀起巨大的烟尘,伴着隆隆的巨响压了上来。
风中的河野静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依旧不是恐惧,而是惊奇,展开的阵型竟如此之震撼,夕阳下看似柔情的草原突然展示出暴力之美。不亲身经历,完全体会不到眼前的声音、烟尘、速度、和决绝,他们是那样的从容,原来人可以死的这么精彩。这种美让人痴迷,力量到达极致是一种轻柔,狂野到了极致,也是脉脉含情。
不到一百米了,前面那个穿白t恤的人突然抽出了马刀,随即百十把马刀出鞘,“为了大汗”的怒吼一下子爆发出来,马刀闪烁着太阳的光辉,带着隆隆巨响碾过战场。
那就是一开始说话吞吞吐吐,后来躲在坑里跟女人对骂的大汗?河野静子徒然举枪扣动了扳机,随后还做了个鬼脸。
冲到五十米了,连河野静子身边的伤兵都拿起了枪,拼命用火力组成了一堵墙,希望将骑兵们死死的挡住。可是过早的连发射击,导致弹药快速耗尽,不断有人开始换弹夹,火墙终于有了一个小的缝隙,终于有一个骑兵跃马钻出,拎着刀就冲了上来。
电光火石之间,飞舞的马刀已经砍翻了三五个人,其他人只能掉转枪口向他射击,火墙顿时消失,成群的“恶魔”立刻涌了进来,而巴图带领的侧翼马队也奇迹般的乘隙杀出,场面顿时失控。
烟尘和隆隆巨响一起接近,最后在四周翻滚,枪声渐渐稀落,到处是马匹乱窜的声音,到处是马刀划过空气的呜呜声和遍地的呻吟。
河野静子没什么好遗憾的,她已经确信,来再多的人也拦不住这帮疯子,平淡的从王丽手里接过了像笔一样的东西,那就是起爆器。
模拟过很多遍了,即使到现在她还能掌握主动,对方绝不敢拿玉玺冒险。
河野静子举起手按下了起爆器,大喊起来。“都停下!传国玉玺……”
接下来的话没人知道了,可能她想说传国玉玺在此,你们还想不想要了?她的吼声被一个骑兵注意到了,蒙古人飞马过来就是手起刀落……
河野静子惊叫了一声,一边躲闪,一边用手里的枪挡了一下,结果连人带枪都飞了出去,当然起爆器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巨大的爆裂声,面包车飞上了天。
当时我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