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娘!呜呜……”
林轩瘫坐在船上,悲悯的看着茵茵跳下船,游过浅浅的一段水路。
在去元庆那里时踩着一条人的胳膊,突然胳膊翻俏皮滚了一下,绊倒了茵茵。
而摔倒的地方有块坚硬残忍的石头,磕到了她的小腿上,立马红肿一片。疼痛使的她一时难以站起来,仍缓缓的向元庆边哭边爬爬过去。
下午的残阳下,瘦小的身躯,慢吞吞的爬着。用最原始的行走方式,带着悲哀,辛酸,孤零零的爬着,哭着,拉着斜长斜长又尖锐的黑影,狠狠地刺着林轩的心。
娇小稚嫩的脸上哪还有天真无邪,不喑世事的单纯,哪还有和林轩说说笑笑的可爱劲。
只剩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一个不幸儿。在泪眼模糊的看着从小到。大生活的整个村子人惨死的场景。
身上裹满了暗红色血迹,碎肉沫。林轩为她扎的,地球上小女孩都会扎的羊角辫,此刻头发丝上也是血迹斑斑。
小脸上也有爬过翠芸破烂的尸体粘上的暗红浓猩的血,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小嘴一张,想吐吐不出来东西,从早上到现在除了一点点生鱼片什么都没吃,干吐了几下,只有些苦水!后又粘在了身体上。
十指红肿龟裂的小手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粘的血,爬过村长被打碎的头颅,染了已经凝结的白色脑浆。爬过虎子,花婶,爬过村里很多人的尸体,爬过残肢,爬过折断的鱼叉!
最终,在林轩早不忍心看下去闭眼的时候,茵茵终于爬到了终点,爬过了尸体横陈的炼狱,爬过了令人作呕的残肢断臂,爬到了元庆和妻子的尸体前。
到了这个时候茵茵也不哭了,努力上抬,**着元庆二人的的脸。摸着胸前剥夺二人性命的大洞,小手颤抖着。
久久,茵茵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将沾着血,染着脑浆的小脸和整个身体蜷缩一团,紧紧的挨着元庆。
去感受着早该冰凉的尸体上带着残阳给的最后一丝的温热。发出像野兽发出的喘息一样鼻息,而自身也正做着野兽幼犊对至亲最后告别做的事。
紧紧的挨着,没有哭泣,没有言语,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喉咙里的浑浊声音和粗重到要使身体快要剧烈起伏的鼻息。
林轩,只能默然的看着这一切。以一个凡人的身份,跟个修仙者对峙,最终救下了茵茵,留住了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对于此刻正在发生的事,只能默然对待,命能救,心难医。
而尽管早上村里人都“秘密合谋”的支走了林轩和茵茵,妄想得到些机遇或好处。可是林轩也并不怎么厌恶他们,如果他们没有人性,早可以在知道自己不是“尊上”后就将自己驱逐出去。
虽然地处荒僻偏远的海边,还有点世俗,但仍好心收留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不速之客。甚至在完全不知来历情况下友好融洽生活在一起,授之打渔之技。
一度还有人想嫁给他。这也算是莫名世界给的一寸温暖。
“修仙者,就这残忍无道漠视生命吗?一群手无寸铁的人,又对他这么恭敬。”林轩望着一村惨死的人自语。
想到那个男子的傲然,盛气凌人到不可一世的样子,哪有祭天要拜的守护者影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刽子手!
“修仙,修得什么仙,仙就是这样子?”
“这特么是魔吧,什么狗屁仙,仙要是都这样,这是个什么狗屁世界,凡人都自杀吧,留给这些仙,让他们长生不死,让他们自相残杀,高高在上吧。”
“我要是成仙,我一定要肃清这些恃强凌弱的败类!”
此刻,望着一动不动的茵茵,处事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