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口一口吸入肺里,心也渐渐漂浮了起来,心里已经没有那么自在,在这座城市唯一的工作都已经失去,已经想不到待着这里的理由,可是我又该去哪里呢?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这个问题,直到这根烟吸完,也没有找到理由,我想我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决定这些烦心的事情。
我刚准备站起来。却看见一辆奥迪a6缓缓停在了公司门口,然后走下了一个女人,苗条的身材使她穿着宽厚毛呢大衣也不觉得有多余的成分在里面。
这个女人就是她,随我一起去天山看九爷的那个人。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摘下了墨镜。没有说话,站在我的面前。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照射在我冰冷的脸上,瞬间便暖和了起来,一轮暖阳在体内升起。温暖的心,也温暖了我冰冷的血脉。
此时楼云也打破了沉默,打破了我们不再往来的约定。她对我说道:“你怎么坐在这里?是我又挑动你忧郁的神经了吗?”
我也站了起来,看着她没有瑕疵的脸,我没有早晨应该有的清醒,却有了片刻的颓靡。
“没,帮朋友来收拾东西。”
楼云看着我又说道:“你好像心情很低落。”
“我朋友丢了工作,我当然没心情了。”
“是你朋友还是你自己呀?”
“无所谓了。”我又点上一根烟放在了嘴里,抱起了箱子,准备离开这儿。
“路城!你不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吗?”楼云叫住了我。
我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对:“问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你是不可能到这儿来签那个合同。”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来签合同的?”说罢又走到我面前,拿着我之前放在她家的合同给我看。
我站在原地吸了一口烟,没有回答楼云。然后绕开了楼云,向我的小院的方向走去。也许此时的我已经失去了自信,也许是累了。反正不想再和这个行业有联系。
这些厌恶让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无精打采的走着,走着走着又走到了步行街。这个和楼云曾经很快乐的地方,此时正是清晨,街上没有太多的人,只有早起的老年人在附近的健身器材锻炼身体。也有偶尔聊着天走过的学生,他们有的一个人走,有的两人相伴去上学。
此时的步行街椅子大多都空着,我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把箱子放在了旁边。又感觉有些渴,准备附近去红瑞平超市买瓶饮料。解决我的口渴。等我到超市,却发现超市还没有开门,门口有联系电话,我拿出手机拨着电话,在拨通之前的一瞬间,我又挂断了电话。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做。
我又回到了椅子上坐着,哈密的治安很好,我的东西并没有遗失。
我迎着太阳光的方向坐了下来,照在身上,很快便驱散了身上累积的寒冷。这种感觉,像一种新生,也像重新活过。可我在这里磕磕绊绊,又要到哪里去重新开始呢?我就这么一直坐在椅子上想着。
想着想着又迷糊了起来,渐渐没有了知觉。
……
直到我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是一个陌生号码,不过上面显示,和我是同一个城市。我接通了电话,带着还未清醒的迷糊的语气说道:“你找谁?”
“我找路城,你是吗?”
我听到了我的名字,又立刻清醒了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难道是昨天下午在我门口的那个女人。
“呃……我是,怎么了?”
“你能陪我来怀仁医院复查一下吗?医生说我一周要去一次医院复查。”
我确定了是昨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