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出了言府大门,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示意马三宝加紧离开,脸色出奇的差。
回到家中,也不管其他,径直回了书房,他有些烦躁,在之前他是懵懵懂懂的,没有感觉,现在他想要给自己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并不想去争什么,却处处受人为难,在长安被人设计,到了洛阳,却得了一个不忠不孝的名声,当真是恼怒至极,古人最重名声,什么举孝廉,九品中正制,一开始,都是由名声作为支撑,所谓以言杀人,就是从人的名声上着手,可见名声对人有多重要。
等张太虚和高世屹闯进书房的时候,尹川已经在书房整整坐了三个时辰,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放空精神,什么也没想,中午的点心早已经凉了。
“莫伏勒,你这是作甚?可是言老先生为难你了?”
高世屹见尹川脸色苍白,有些担心。
尹川被高世屹从空灵的状态中惊了出来,见张太虚和高世屹正一脸关心的看着他,反而有些疑惑的问道:
“太虚先生,世屹,你们这是……?”
“你啊,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三个时辰了,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你看天都黑了,瑶依怕你出事,便找我们过来看看你”
高世屹指着窗外,有些责怪的看着尹川。
尹川扭头一看,果然已经是到了夜间,他进来的时候还不到午时呢,
“啊,已经到了这般时辰了?可我为何觉得才一会儿呢?”
“你方才陷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就如同道士悟道一般,自然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张太虚出身道门,看问题常常和道家联系在一起。
“唔,原来是这样”
尹川自然不信什么悟道,他更相信是一种精神上的消息,但是也不能驳了老人家面子不是。
高世屹见尹川终于回神,急忙问道:
“马三宝说你从言府中出来,脸色便不大好看,可是那言老先生为难你了?”
尹川听他问到这件事,脸上一黯,
“这件事,说来话长啊,倒不怪言先生”
说着,尹川便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还顺带着将宫中毒死黑狗的事也解释了一番。
“那件事我知晓,怎能怪你呢?如此做派,太下作”
张太虚自然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太过讨厌这些事,才不涉足官场的,
“这确实怪不得言忡,毕竟他担着言家一家上百口人的性命,如今齐王的风头太盛了。”
高世屹则一脸愤恨,对言忡的言而无信很是气愤,
“这等行径,他也当不得士林泰斗的称号了,文人的风骨都被他丢光了,况且,他若把这些事传了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对莫伏勒口诛笔伐呢。”
张太虚却有些不认同高世屹的说法,他对言忡还是有些了解,
“倒也不至于,言忡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算不上有风骨,但是此等事还是不至于的。”
“哧”
尹川轻笑一声,张太虚还是对这些手段不了解啊,
“先生认为,言忡不说,别人就不说吗?言忡难道还能出来辟谣吗?我猜,现在八成已经有风声传出来了,不信啊,明日让马三宝去打听就是了。”
张太虚有些沉默,尹川说的很可能是事实,他不知如何开解。
尹川见气氛有些沉重,长吸了一口气,
“算了,反正这不忠不孝的名声我算是背上了,我也算难过了一下午,就这样吧,人生不过百十年,管他何人评说,曹孟德如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