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
张老五赶忙把年轻人侧过身，用右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后背。
有江水顺着年轻人的嘴巴流出来，流到船面上。
又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江水流尽了，年轻人睁开眼来，失神的看着张老五。
张老五憨厚的笑了笑，“好了，没事了。”
年轻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也许是无力说话，慢慢闭上了眼，但是呼吸平稳了许多。
张老五把年轻人放平，看着江面上游想了想，拔出撑杆，熟练的把控着渔船向下飘移，很快停回了原来的船位。
使劲插稳了撑杆，把缆绳重新栓到岸边结实的木桩上，又从船篷里取出一套粗布衣衫，张老五有些无措的蹲在了年轻人的身边。
“浮肿成这个样子，在水里应该泡了好几天了。只是这个样子没法进村，天又寒，不能在这水上长待，我这两件衣服，别嫌脏。”
年轻人睁开了眼，咳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的说，“谢谢大叔，没关系的。”
张老五把年轻人身上的布条能扯掉就扯掉，扯不掉的地方就用鱼刀割掉，笨拙的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换好了衣服。
年轻人任由张老五忙活，不声不响，似乎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当张老五背着年轻人走进村里，有几名妇女看到张老五，便笑着打招呼，“老五又起早偷偷去打鱼了？”
“是啊，是啊，养家嘛。”张老五随口应着。
“这是谁啊，怎么还背上了？”有一名妇女看着张老五背上的年轻人，有些吃惊。
“一个外乡人，伤了脚，到我家歇歇。”张老五扯了一个谎。
年轻人也许过于虚弱，在张老五背上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张老五的女儿张小妮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刚要说些什么，看到张老五摇头，赶忙改了口，转身在前面带路，“娘还在灶房做饭，你们先去正屋吧。”
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虽然说不上很漂亮，忽闪的大眼睛，齐腰的长辫子，碎花的蓝衫，在渔村也是一道很好的风景。
在东面灶房忙活的张李氏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到张老五回来，有些意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张老五把年轻人背进正屋，放到一张竹塌上，年轻人再次睁开了眼，看着一家三口，“谢谢你们。”
张老五向母女俩解释了一遍早上救年轻人的经过，张李氏关心的问，“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怎么掉江里的？”
“我不记得了。”年轻人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张李氏接着问。
“也不记得了。”年轻人又认真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
“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先住这里吧，无非多添双筷子，多添个碗。”张老五挠了挠头，爽快地说到。
“这村里的人们都姓张，你又这么胖，不如就叫张小胖吧？”张小妮插了一句，看到张李氏瞪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张小胖？也不错。谢谢你们，如果感觉好些了，我会马上离开。”年轻人慢慢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