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娘虽然亲口说不会，但第一次前来时我们却遭到了神秘偷袭，当时的痛苦与军衣大叔脖颈上的恐怖伤痕至今历历在目。
过了许久，看得出柳若娘都没有看出结果，脸色变了变后回头看过来，一丝坚毅从她眉宇闪过。
“安平，我想与这股冢念沟通。”
“你是说，想进行你们柳家寨神婆们独有的‘通冢’仪式？”
我吃了一惊，等柳若娘点头，皱起眉头。
“你不是说整个柳家寨只有你外婆具有这种逆天能力吗，怎么现在你也能做到？”
听闻追问，柳若娘使劲咬了咬下唇，片刻后才回答。
“我不会。但我是整个柳家寨最有天赋的年轻神婆。而且亲眼见过多次外婆进行通冢，对整个过程非常熟悉。所以这次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有把握能成功。”
话毕，柳若娘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还有一丝恳求。
“我一直非常好奇通冢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现在好不容易了机会，让我试试吧。再说了，你不是也想知道老人家的冢念为什么没有消失吗？”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在纠结怨念到底会不会伤人的问题。
可以看出，柳若娘对于柳家寨神婆一脉知道得不少，但几乎都是一知半解。
就像我，身为扎纸铺学徒，明白很多关于执事娘娘的秘密，现在才知道自己就连在柳若娘眼中都非常神秘。
但每一个都仅限于知道，根本没有触及到真正内容的皮毛。
所以我一时不相信柳若娘关于冢念的判断。
可怀疑归怀疑，内心非常理解她。
就凭她对诡异事物极为感兴趣的性格，肯定对自身神婆一脉背后的诸多秘密非常好奇，就像我面对扎纸铺背后秘密一样。
现在一个能够亲身触及的机会摆在眼前，换做是我也无法拒绝。
怀着这种同病相怜的感情，我最终选择不阻止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柳若娘顿时欢呼跳跃，“不需要帮忙，你只要守在我身边，如果看到我不对劲及时唤醒我就行。”
唤醒？
难道通冢需要进入传说中的心神想通状态？这个敏感词汇令我心头一紧，“该如何唤醒你？”
柳若娘调皮吐了吐舌头。
“很简单，打我。”
原本以为通冢仪式类似传说中的巫术，是借助类似水晶球的外物或者咒语达到与灵魂沟通的效果。
出乎意料，当看到柳若娘双掌扶膝盘腿坐地的姿势时，这才意识到不是通灵那么简单，而是类似我国出马仙的请神上身。
我那本来就悬着的心又绷紧了几分。
虽然没有见过，但听说请神上身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请得是与鬼无异的冢念。
似乎看出我的担忧，柳若娘微睁双眸，露出一个俏皮笑容。
“你想不想感受下通冢是什么感觉？来吧。”
话毕，伸过来左手。
我稍作犹豫，最终没有抗拒亲临柳家神婆一脉古老仪式的吸引力，相仿着盘腿坐下后，轻轻握住了那只柔软小手。
第一次尝试似乎有点激动，柳若娘的呼吸有点急促。
等慢慢平复下来后，随着表情变得安详，呼吸变得深沉且缓慢，到了最后达到每隔十秒吞吐一次的不可思议程度。
不仅如此，缓慢呼吸声低沉而充满描述的魔力，其中还掺杂着女孩子特有的好听腔音与鼻息，如同莺雀在耳边叮咛，听得久了，我的眼皮渐渐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