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表情欢悦的柳若娘，我极度难以置信。
“你能看得到？！”
“当然。那座小镇能用白烛找到，说明那个镇上存在死气。我身为能够看穿生死的柳家寨神婆，自然能够只凭眼睛看到。”
柳若娘的如水双眸一转，露出一副神秘兮兮表情。
“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鬼神之说我本来是不信的，但自从拜门巡街时看到蝴蝶鬼女形态的执事娘娘后，信念早已动摇。
“突然问这个干嘛？”
看出我表情凝重，柳若娘露出小阴谋得逞的微笑。
“瞧把你吓的。放心，我所提到得是关于人身上所具有得一种特殊存在。”
接下来她解释道，万物都有终结，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身具生死两气。
随着年轻增长，人距离死亡愈来愈近，生气会慢慢衰减，死气则会越来越盛。
柳家寨神婆就是依据生死两气的比例，来推算一个人还能或多少年，这便是她们能准确看穿生死的真相。
一旦生气全部化为死气，那就意味着人寿命已尽。
在柳家寨神婆理念中，人死之后死气并不会立刻消失，而是会以一种能够保留生前记忆的独特形式短暂存在于世间。
这种存在像极了世间所流传得鬼怪之谈，所以柳若娘刚才会提到鬼。
随后，柳若娘告诉我一个与之相关的秘密。
不知为什么，柳家寨神婆一脉非常忌讳死者，有人去世时从不说人死了，称之为变成了冢人去服侍祖师了。
冢，坟墓的意思。
人发丧入土后，将永远沉睡在坟墓中，冢人称呼就是据此而来。
冢人残留短暂残留在世间的意识记忆，被称作冢念。
寻常人无法知晓冢念的存在，但是经历过残忍且特殊的开眼磨炼的柳家寨神婆却可以感知到。
甚至有些柳家寨神婆能够解读冢念中所保存得记忆，达到与冢人沟通的神奇效果。
这种能力，便是被前往柳家寨的客人们所推崇得“通冢”神通。
不过，想要具有此等逆天能力，不仅仅靠磨炼，还要具有先天的天赋。
因而具有“通冢”能力的神婆少之又少，据柳若娘所知，目前仅仅只有她外婆一人可以做到而已。
听完讲解，我恍然开朗。
上学期间曾接触过一些有关道家文化的书籍，书上说人具有阴阳二气，生为阳、死为阴。
正统道家言论可不是封建迷信，而是一种传扬了上千年的古文化。
柳家寨神婆们所说得生死二气，与阴阳理论不谋而合，这令我很快信服。
虽然惊奇柳家寨神婆们对生死之事还有这么严格正规得讲究，但更令我在意的是另一点。
柳若娘无意间说服了我。
关于鬼之说，上次是因看到蝴蝶鬼女形态的执事娘娘产生了动摇。如今意外听到了理论上的证明，这令我大为震撼。
冢念的定义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鬼，难道世间真得有鬼？
“你在想什么？”
看到我发呆，柳若娘问道。
我迅速稳了稳心神，“人死后，死气……冢念能存留多久？”
“非常短，听外婆说不会超过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正好是头七到七七的还阳之日期限……
又一个有关鬼的习俗传说得到了证明，我盯视柳若娘的眼神一时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