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阴历上是祭祖扫坟的大日子，从黄昏起床开始客流不断，一直忙到凌晨时分才算完。
等这段高峰期结束，终于盼到铺子在午夜十二点前关门的时候。
等了已经心焦的我趁洪老鬼回房休息，迅速拿出藏在柜台最底层的包裹，偷偷出门了。
万万没有想到，在几天的那晚秉烛聊天中，得到了寻找军衣大叔的重要线索。
那天聊天结束时，我提出了关于第三种结果不生不死的疑问。
当时洪老鬼先是惊奇问我从哪里听来的，在我撒谎说道听途说的后，他琢磨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答案。
洪老鬼的原话有点长，他的回答跟眼镜中年人相似，不过又多出一种结论，事后我总结如下。
不生不死，无非是明明活物却是死的，或者说应该是死物却还活着。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生死结果，如果真得存在，那它存在的依靠肯定也非常奇特。
不过，如果从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理念角度去看，却又不是非常难理解的东西。
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理念中讲究，生死两面都有存在的依靠。
而明生实死与明死实生这两种说法有一个共同点，都具有“死”这种依靠。
“‘死’这门子依靠比‘生’容易寻找，最简单的路子，那就是晓得这种东西是什么时辰经历过死的。”
这是洪老鬼原话中的最后一句。
话中提到的依靠我不太理解，不过从字面上领会，应该是指理由或者根源的意思。
军衣大叔死亡的根源是什么？
通过上次会见柳神婆，得知他早就是不生不死之人了，也就是说，他早已经历过死亡。
之前的死亡我无处可查，但目前掌握的情报中，有他经历过死亡的线索。
他在追踪刘德壮的纸人出殡队伍说出要查出真相，那他所经历过的死亡肯定与纸人出殡有关。
所以，我今晚出门的目的，就是探一探纸人出殡队伍所走过的路。
虽然已经付之于行动，但行走在凄凉的城外马路上，心中直打鼓。
按照常人理解，人所经历得第一次死亡，已经算是生命的终结了。
因而不敢确定，师父洪老鬼的死之依靠说法，对于第二次或者第N次的死亡经历是否同样有效。
但依照柳神婆的指示，眼下又别无选择。
很快就要到通往马刘镇的那条分叉路口了。
前两次这个点来时，Y型路口非常冷清，而今晚不知怎么回事，车辆川流不息，甚至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面对意料不到的情景，我既惊奇又犯了难。
始终怀疑，自从巡街拜门后，蝴蝶鬼女形态的执事娘娘一直跟在身边。
对此，我起初感觉非常恐怖，更害怕执事娘娘会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告知洪老鬼。
这个顾虑，在前几天打消了。
那天拜访柳神婆回来后，洪老鬼曾询问我去哪里了。由此断定，娘娘以蝴蝶鬼女的形态跟在身边，但与洪老鬼并没有直接的交流。
虽然没有了顾虑，但鉴于上一次被遮眼的经历，为了能顺利到达马刘镇，来之前特意准备了一根香烛，打算效仿军衣大叔的法子。
但眼下路上车辆行人比较多，碍于面子，更担心会传到洪老鬼耳中，我一时不敢当众做出“烧烤眼珠”的诡异举动。
决定等没人了再行动，这时突然内急，便打算先去上个厕所。
附近有一个老车站，不过早在几年前就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