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屠瞧得夜空的信号,只得加快了脚步往前边行去,一行人沉默的走在林中。突得一校尉大骂起来:“真未曾想到那白仁易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殿下视我等为亲信,才托得如此大任!他竟然敢里应外合!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要不是总旗早就怀疑有细作……”
“噤声!现在可还没脱困!娘娘,这时却只得委屈您千金之体这般遭罪了,老屠也没甚学问,说不得什么豪言!不过您放心,俺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一定会安全送您离开这地方的!”
“屠总旗,我们母子二人性命就全托付给你啦。”
冬里的夜总是漫长,后边的林子里传来阵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伴着野兽的喘息声,屠总旗汗毛顿立,暗道一声不好。拔出腰间的绣春刀向后边竖劈下去,一只硕大的黑犬被劈为两半!屠总旗挥刀不停,快速穿向后方,只听得一声闷哼,那带着面具的东厂番子跪在泥地上,脖子渗出大量鲜血,不甘的倒了下去。
“妈的,这些番子带着细犬!”
屠总旗看着黑犬沉思了一会,下定决心般说到:“现在对我等极为不利,我们需要兵分两路,一路人划开手臂,散入林中,去引开那些番子,但这必定是九死一生的一条路……”
“我去····”不等万人屠说完,众人都纷纷开口道,万人屠压了压手势讲道:“好!兄弟们都是有血有汗的大明精锐!我屠某绝不会忘记这班弟兄的恩情,世子殿下也绝不会亏待你们!纵是战死,你等父母便是我之父母!行动!”
今夜的月额外的亮,万人屠等人分开上路,名为信儿的婴童不知何时转醒,盯着另一边散开去的的侍卫们,好似思考一般的露出一抹悲痛。
“妈的,都是那杀千刀的狗官,害得咱们这觉都睡不好,连夜就得赶回去,姬老,您说…那狗官是如何发现这事儿的。”山坡上站着几个怪人,其中有对年轻夫妇还算正常,其余几个一个是带着独眼罩的游侠儿,另外两个竟然是以过六旬的巍巍老者,奇怪的是两个老人背后却背着把像火铳又有三根管子的奇怪武器,而这话正是那独眼的游侠儿说的。
“混账东西,要不是你手脚做的不干净,叫侦缉司的人看出了破绽,我们又哪里要来遭这罪,哎哟,我这把老骨头还要这般折腾,你这该天杀的臭小子!”那姓姬的老者怒道。
年轻的丈夫上前劝道“老师,别跟他一般见识,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再说衙门的人到处在在找咱们,咱还是快点回谷来的好,可别又惹出什么事端!”妻子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姬伯伯,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石虎,他就是一浑人,犯不着跟他生气。”那叫石虎的游侠儿也在一旁轻抽自己的嘴巴认错。
姬老停了嘴中的脏话,眉头一挑又喜笑颜开道“不过你这臭小子手上功夫倒是不赖,竟顺便把这宝贝也给顺出来了!”
另一个老人也笑道“啧啧啧,也不知道这不学无术的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居然误打误撞把着天工开物也给偷了出来!”
“刘老头!这东西可是我的啦!你可别想……”姬老还没说完。
石虎神色一紧,悄声道“前边林中有些动静,您二老和李哥儿夫妇先歇一会儿,我去前边探探!”
石虎猫着身子入了林中前行,莫约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几个穿着镖局打扮的中年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几人介是刀伤,便以为是遇上了强人劫道,正要转身回去,却甚是守那祖师爷贼不走空的道理,又上前往镖师身上探去,看看还又没有什么强人漏下的钱财,正摸的起劲,不想那镖师眼睛一睁,一把抓住石虎的手臂,嘶吼到“你们这群阉狗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石虎吓的神魂皆冒,突得收回右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