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变得愈发接近人族的审美,此时听到玄奘的话,忍不住脸色微变,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好在素来对美色没有抵抗力的猪刚鬣难得的“正人君子”了一回,摇头拒绝了玄奘提议的这桩好差事。
那地涌夫人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愤怒,总之,只好黛眉蹙起,有些生疏的挪动着一双小脚,跟着这几个行脚僧继续往前走去,短短的二三十里路,差点没让她整个人精神崩溃,在不敢随意使用法力的情况下,即便是妖怪,那双脚下面也磨出了不少的泡……更可恨的是,整个过程中,那个唐三藏都是被徒弟们围在中间,自顾自的骑着白马!
任青莲吊在最后面跟着,将地涌夫人的神情变化全部看在眼里,知道这年头做妖怪也不容易,只是一直到了那镇海禅林寺,他也没能从那地涌夫人身上得到有关陷空山无底洞更多的消息。
“这地涌夫人修炼的佛门法力竟然如此精纯,能够抵抗我六合欲孽莲台阵的气息!”正想着,那玄奘看着眼前萧疏的古刹,倒塌的殿宇,忍不住扶着一口扎在地下的破钟叹道:“钟啊!你也曾悬挂高楼醒禅心,也曾响彻玉殿绕梁声,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和尚不知不觉中把任青莲曾经吟唱过的桃花扇里的一段词引用了过来,正要继续诌一套《哀禅林》,放悲声唱到老,那钟却是当的响了一声,把个玄奘骇的往后一跌,勉强爬起身想要往任青莲等人那边退去,脚下没看清又被树根绊了一下,跌了回去,好不容易挣脱了树根,身后已经是风声传来,后脑传来一阵剧痛,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任青莲看的目瞪口呆,这难道是被他身上的霉运给影响到了?
猴子等人闻声看去,便见一个长得有些黑丑的和尚手里正拿着一块板砖,发呆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玄奘。
“嗯?”猴子发现这冒然杀出来的和尚只是个凡人,升起了的杀意又压了下去,跑上前,发现玄奘没什么事情,渡入一道法力,将之救醒。
“妖怪,妖怪,悟空,那佛钟日久经年成了精怪!”玄奘清醒过来的一瞬间便是大惊大叫道。
边上那个黑丑的和尚这时也回过神来,将板砖扔在一旁,解释道:“长老,休怕,我不是妖邪,我是这寺里的和尚……”
一番解释,众人才知这山里妖邪强寇经常过来打劫,和尚们没办法,就吧原本的寺院推成了断壁残垣掩人耳目,在这寺庙之后,却是另有一片天地,青砖彩墙,绿瓦明殿,黄金圣象,白玉阶台。
玄奘显然是被那和尚当成了妖邪强寇,因为玄奘触景伤情走的离猴子等人稍远了些,被这和尚看成了孤身一人,趁机用板砖将对方撂倒。
玄奘后脑勺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作为高僧,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也没计较,只是提到半路救来的那个女子时,忽然想起了猴子在路上说的那些话,便是恳请道:“这可怜的女施主继续跟着贫僧等人西行也不安全,还请方丈帮忙找人安排她回家吧!”
任青莲眸光一闪,这是要将地涌夫人包袱一般甩掉了?再看那妖怪,满脸的幽怨之色,眼里隐隐闪过了一道凶光。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屋子里点着油灯,那方丈还是一脸迟疑,寺里的那些僧人却说纷纷攒簇在灯下,偷偷的打量着那地涌夫人化作的女子。
“活该这些和尚被人家吃掉!”任青莲知道,那地涌夫人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的接触道玄奘,便将这股气撒在了寺里和尚的身上,在接下来玄奘病体沉疴的几日,没少吃那些和尚!原本他还打算提醒一下,不过见了这帮和尚的神情却是暂时打消了这股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