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鲁智深为首的二龙山派系又是梁山的恩主,现在鲁智深本人又坐了梁山三头领。这老二和老三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俩这一闹将起来,老大实在是太难做人了。
这时宋江的徒弟,白虎山二寨主孔亮为了巴结师父,拿着把破刀,冲着二龙山派系的头领指鼻子瞪眼,大喝道:“扈三娘是梁山头领林教头擒下的,当然由梁山说了算(潜意识中他把梁山当成宋江的了)!你姓鲁的和那姓武的行事这般粗鲁,莫不是失了计较?”
宋江得意了看了孔亮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赞许的神色。而包括晁盖在内的其它人,却都勃然变色。
看官!你且注意!孔亮这等人,自以为口齿伶俐,嘴巴臭点、硬点、横点,就牛气冲天了。殊不知这正是人际交往中的死忌!
他自以为一脸忠贞的向宋江表态,别人就会怕他,然而谁会俱他这种鼠辈?真正的高人,必定懂得圆通进退之道,能不撕破脸,就绝对不会撕破脸。
孔亮这种废物,最易被人打脸!辱人者,人必辱之!
很快,打脸的人便出现了。
只听那青面兽杨志冷言冷语道:“这宋三郎乃是我二龙山兄弟从囚车中救出来的,当然由二龙山说了算!你姓孔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嘴放屁,是不是失了礼数?”
众人一阵哄笑,孔亮一张脸憋的跟猪腰子一样。然而对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骂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樊瑞,李忠等原属其它山头的头领见场面太过尴尬,急忙过来打圆场:“大家现在都上了梁山,众位哥哥有事好商量,莫要意气用事啊!”
双方正在僵持之间,一直未开口的武松突然说话了:“姑娘,你这刀法还欠缺点火候。你是使双刀的,我也是使双刀的,我有心传授你一套刀法,你可愿学?”
声音不大,然而所有人都听到了。
老于世故的扈太公闻言大惊,心道:“这位行者怎地这般聪明?他不直接驳宋江的面子,是怕大当家和二当家的难做,而他一旦收我闺女为徒,便要整天教习武艺,那王英也就没法再纠缠了。这人给宋江台阶下,以宋江之精明,绝不会蹬鼻子上脸。”
扈三娘冰雪聪明,也听出了武松的救护之意,当即盈盈下拜:“徒儿拜见师父!多谢师父传艺之恩!”
这个美丽娇弱的小美人儿,当着众人的面,给武松磕了三个头,方才缓缓起身。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宋江和王英是再无转圜的机会了。
林冲瞥见武松手上的黑戒指,心中一凛,当即双腿一曲,跪倒在武松面前:“林冲叩见掌门人!”
武松扶起林冲:“二师兄!快请起!”
“师父他老人家安好?”
“他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
“那真是太好了!”
“听师父说起二师兄,兄弟我无日不思,今日终于让我见到你了!”
“恭喜师弟呀!真没想到,师父竟然又收佳徒,还把掌门之戒传给了你!”
二人抱在一起,万分亲近,群豪无不动容。
在原本轨迹中,武大死后,死松万念俱灰,从来不戴这枚掌门戒指。从二龙山收拾家当上梁山时,那枚戒指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上梁山后,他见林冲整天愁眉苦脸,比他情绪还低落,更没心思与他相认了,不只如此,后来他也没心思与意志更加消沉的卢俊义相认。征完方腊,武松消极厌世,出家了。那曾经一闪而过的想要光大师门的念头,早就抛到九霄天外去了。
然而现在不同了。
现在的武松对前途充满斗志,雄心万丈!那枚戒指从不离身,拉屎的时候也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