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荀言作委屈状。
“诶诶诶,主子您要不要听啊。”
“哼,要。”
“前阵子徐治把南疆带回来的那份通敌文书呈给了皇上,您猜怎么着?”
“龙颜大怒?”
“算不上吧,皇上没当场发作,不过次日便削了景王的官爵。听徐治说,皇上这阵子上朝时候脸色很不好,御医也调理不来。所以喽,白公子顺理成章地被召进宫。”
“哼,看来他平常总往宫里送好东西倒是没白送。”
“咦?这倒没听过,还能送了些连我们竹里馆都没有的物件么?”
“就是雪莲……没什么。”荀言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想想那果子的用处便觉得脸红。
“雪莲?馆里存着不少啊。”
“不说这个,白芨去了皇宫,然后呢?”
“皇帝见着他很开心,就留他在宫里过了一夜。”
“什么!还过了一夜!难怪他那晚没回来!他还和我说他回了自己家收拾些东西!骗子!骗子!”荀言腾得一下从长椅上跳起来,满脸憋得通红。
“这……主子,您还继续听吗?”
“听!他还和那皇帝做什么了!”
“主子!声音小点,那可是皇帝!”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能抢我的人了?”
“主子!您还要不要听了!”
“你说!”
“听徐治说,白公子亲自帮皇帝煎了一宿的药。皇上可谓是龙颜大悦,赏了公子不少好东西呢。”
“哼,他都没给我煎一宿的药。”
“公子连紫凝丹都给您了,您还计较这个?”
“你怎么知道!”
“整个馆里还有谁不知道的?”
“哼,那就姑且饶了他了。”
“许云歌这几日在搞什么名堂?”
“许公子啊,他……”小菊儿刚想说什么,就被远处的声音打断。
“荀言这么关心我,怎么不亲自来问我啊?”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许云歌搂着方江直直进了书房。说来也稀奇,他俩也很久没有在大白天出现在竹里馆了。
“怎么敢,许大忙人日理万机,小的闲人一个,自然不敢贸然打搅。”荀言顺手抄起肚子上的《玩物志》,装着一副我在读书,你别烦我的样子。
“好啦,知道你混吃等死,所以啊,给你带若莱茶楼的素饼来了,喏。”
“这还差不多。”
有吃有喝的日子确实不错,老实说,要是有人陪着一起,他倒宁愿这么当一辈子米虫。
“诶,你说,要不我们把竹里馆卖了吧,然后潇洒过半辈子。”荀言塞了满嘴素饼直嘟囔。
“我是没有意见,不过,你问问小菊儿?”他笑盈盈地指着旁边那个眼泪汪汪的小姑娘。
“得得得!哎,我就是操劳命。”
“这话可别给白芨听去了,不然还以为我们没给你好吃好喝。”
“你俩这几天跑哪去了?晚上也不见你们回来的?”
“诶,别提了。”许云歌摆摆手,一脸受伤的样子。
荀言望向方江,那人也满面的事不关己。“怎么了?”
“许家我是待不下去了,再多待几天,只怕方江就取了东街刘员外家的四小姐了。”许云歌说着,挪到荀言的长椅旁,揪着薄被被角就要往眼睛上擦。
“怎么回事?”
“我那多管闲事的爹,见到方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