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物件着实挡着她好好吃饭;吃了吧,她又忌惮着那边和自己主子卿卿我我的男人。最终,在饭局快散了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了个好法子,她朝竹儿微微一笑,“大姐,近几日辛苦了,好好补补!”,然后那个倒霉鸡腿便躺在了小竹儿的碗里。
白芨整个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便喝了几口汤便不再动筷子了。他松开荀言的手,掸了掸衣衫慢慢起身,“我先去准备,各位用完膳便来房里让我把把脉吧。”
“我也吃好了。”方江见白大夫离席,自己也跟了上去。倒是留下摸不着头脑的许云歌还在思忖着,那两人合适走这么近了?
方江走到主屋门前,站定深吸了口气。仔细回想,每次遇到白大夫他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恐惧?不似。紧张?不像。只是觉得自己得小心翼翼,别惹得他厌烦自己才好。
啪得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方江看着高自己不少的白芨有些痴楞。
“怎么不进来。”
嗯?他的声音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冷冰冰的,只是凉凉的,有些舒服。方江没有回话,跟着他进了屋子。
“坐吧。”
白芨抬了抬下巴,示意方江把胳膊放在腕枕上。果然,脉搏跳动得有些快,应该是身体炎症导致的发热。
“可觉得头晕胸闷?”
“啊,没有啊。”方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给否认了,可想了想又觉得确实有那么些不舒服,“先前是没有的,刚刚用晚膳时才开始有些不舒服。”他有点儿紧张,生怕眼前这位大夫觉着自己是个麻烦精儿。
“那就对了。”
“啊?”自己年轻体壮,也没着凉,应该不会睡了个白天就病了罢。
白芨没搭他的话,打开自己先前托馆里人去白家取来的小木匣,从里面拿了个朱红色的小瓶子递给他。
“每日沐浴后涂在患处,三日便好。”
“这是?”方江好奇,自己没受伤啊。
白芨还是没回答他,又递给他一个白色瓷瓶儿。
“每日早膳前服用三粒,服用三日。”
“白大夫,这……?”
“白芨粉和白芨丹。”白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感到对面那人眼睛瞪大了不止半寸,他清了清嗓子,一副徐徐道来的样子。
“家母是大夫,所以给我取了个药名儿。这药粉和药丹本是我平日里止咳用的,但它还有个用处便是治你那处的伤。”他说着,眼睛望向方江的股间。
方江听得入神,仔细一想,好像这个白大夫平日里确实是一直轻轻咳嗽着的,他还以为他只是体弱偶感风寒……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下有伤!
“我是大夫,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大夫治病救人,不管你们平日里那些个事儿的。”白芨一开始就对这个方江印象不错,又是同道中人,话不自觉就多了些,“你那处的伤先前怕是没处理妥当,我估摸着已经有了红肿的症状,继而又导致了发热。你年轻,我就不给你退热的药了,把患处消了肿便好。”
方江咧了咧嘴,干笑两声,诚心谢过白芨后便起身打算离开。和这样敏锐到似能洞察一切的人在一个屋子里,他一刻钟也做不到了!
“十日内不要再行房事了。”白芨的声音悠悠地传进杵在门口的方江耳里。
说巧不巧的是,许云歌也在那时拉开了房门,偶然听见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先是一怔、再是一怒、继而一疑、最后一笑。他看着方江像野猫一样逃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快进来,门开着串风,冷。”白芨瞥他一眼,冷冷地道。
“怎么,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