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色身影从二楼廊间飞下,两三步间就挪到白豫礼眼前,“我我我,就是我呀。”
琉璃谨慎地挡在他主子身前,打量起眼前人来,“你有何事?”
红衣男子嘻嘻一笑,“嘿,看病呀。我这病还没瞧呢,你家主子怎么就走了呀。”说着,又把脸往白豫礼眼前凑了一凑。
琉璃轻瞥,“公子,我看您面色红润,气色不差,还能飞上飞下,敢问您哪儿病了?”
“心啊!心病哟…诶…”,红衣男子做捧心状,一脸惋惜的样子,“你说说,我这么个风流倜傥的绝世男子怎么就得了心病了呢,真是天妒英才…可惜啦…”
红衣男子还在叨叨地说着,白豫礼这才抬眼看他。面相正常,说是有病,确实牵强了,只是…那眸子…倒是有些迷惑人的味道。许是这双眼生得太好,白豫礼又多看了这脸一番,五官精致,线条柔和,比不上落雁美人的阴柔,但也没有七尺男儿的刚毅。各处都长得恰到好处,说是美男子也不为过。可…瞧着就是有些怪。
回了回神,白豫礼踏出了若莱茶楼大门,管他美男子嘁嘁喳喳,再也没回头了。
白豫礼在这燕城的宅子和若莱茶楼只隔着一条街,穿过一个小巷子便是。巷道里总有六七岁的孩童在自家门口堆石头,每每看到这,白豫礼风平浪静的脸才会有一丝变化。
“主子,要去调查那人吗?”
“嗯?”白豫礼正看着两个小孩比赛堆石子,没回过神。
“那个红衣公子瞧着倒不像是坏人,但我们刚稳住根基,不能有一丝意外。您说他这人也是奇怪,看病吧不像病人,打劫吧人家也根本没提那紫凝丹,尽是一个劲儿地夸自己好,哪有这样的人啊,不过那人长得也确实是好,您说……”
“怎的?今天这么多话?”白豫礼打断他。那个赤脚的小孩儿赢了。知道取舍,放弃了不平整的大石头,慢慢堆着小石头,在旁边那人竭力维持平衡时,他就赢了。白豫礼有些满意,又补了句,“怕不是看上人家了?”
琉璃这个大汉怎禁得这般调戏,脸咻地红了,忙开口解释,“我…我…怎么……”
“是谁看上我啦?”
熟悉地、戏谑地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豫礼也好奇自己为何有些期待地转过身,虽是脸上平静如寒潭,但心中却噔地一下,“果然是他。”
公子若是着红衣,在本朝不是达官显贵那定是城中富商了。如此艳丽的颜色,怕是只有他们敢毫不含蓄地穿在身上。
眼前这人长发高束,一袭红衫自上而下无丝毫多余褶皱,腰间一根极细的乳白色缎带不松不紧地系着,垂下一个同色璎珞坠,左手无字折扇轻摇,右臂背在身后。这模样本是翩翩公子的典范,足以与“燕城三公子”相比,但若是配上这脸……“不够正经”,白豫礼脑中冒出这四个字。
琉璃本就急红了脸,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话中人”更是话都说不利索了,但本能地,他还是快步侧身上前,拇指欲推剑鞘,“你跟…跟踪我…我们…们?”
“嗯,是呀!”红衣公子单手收扇,笑眯眯地也不否认。
白豫礼正欲叫下挡在自己身前的络石,谁知他突然拔剑,直直地朝公子刺去,而那抹妖艳的红色却还自我沉浸地笑着似是没能察觉危险将至。白豫礼眉间轻蹙,暗道一声“不好”。
长剑来势汹汹,公子颜色未变仍是笑着,许是对自己信心十足,直到剑尖快要触碰到衣襟时才抬起握着折扇的手,带着三分内力,将剑打偏了去。然而公子还是过于自信了,琉璃的剑气堪堪地划过他的脸,一张绝美的容颜就被这么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