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得跟狗似的,怕干啥?更何况,就算是陈县长迟来了点儿,咱们跟前头村儿村民一起涌进去砸了镇政府,也不会怕她们!”秦月很干脆地说道,她每次都是瞅着刘混打孙子似的地打林富贵儿,还真就把一个堂堂的镇主任当孙子了。
刘混赶紧对秦月说道,“不行!千万不能这么干。我提醒大家伙儿,尤其是秦月姐,你是咱万宝村儿的村长。咱们组织村民情愿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动手,更不能闹事打砸!否则有理儿也变没理儿,就得被谢贺国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这一步步地,刘混可都是算得妥妥儿的,那天去镇政府大院儿,他大可以拳打脚踢,耳光扇个过瘾。但是这样打了谢贺国的脸,就没法儿拉他下马儿,反而自个儿会陷入自身难保的尴尬境地,有县领导在场的情况,借着前头村儿的刀来杀谢贺国这个王八,就是最好的策略!
为啥前头村儿这么多人会跪下,为啥会死这么多人,为啥有这么多人生病,摆在县领导面前儿一看,县领导自然就顺着藤子摸下去,抓到谢贺国的尾巴。这才是最要他命的事儿。反而是去闹去打,就立马儿被定性为暴民,这一切就都得砸了。
“刘混说得没错!咱们不仅得打了谢贺国的脸,更重要的是扒了他身上这身儿官皮!”任沛玲说着,也不由得有些兴奋起来,没想到刘混只是一个普通农民,但是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头脑还这么冷静理智!而且这事儿就差棺材板儿上最后一颗钉子,就能把谢贺国给钉死在棺材里了,“所以,现在咱们得耐性等着陈县长的走访,咱们证据齐全,走的都是合法的程序,不怕他吴谢贺国能溜得出去。”
任沛玲正在说着,门外就有一人站在外面儿敲门喊道,“任主任在吗?任主任在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