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站在你面前,你也休想认得。”
牧若低头不语,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她也想起了从母后那里听过的一些事。花月蓉,据说她还有许多其他名字,就如她的易容术一般层出不穷,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也没人知道哪一张脸是她的真面目。七年前她与风晨一同创立了花月阁,不久便跻身为江湖上响当当的情报交易组织,每日来往的江湖各色人物络绎不绝。然而不久前却是听说,花月阁已人去楼空,一应人物尽皆散去。没人知道为什么,屹立江湖多年的花月阁,仿若从未存在过般,一下子便在江湖上黯淡了下去。
他顿了顿,抬起头朝着月泽问道:“她最后一日来是什么时候?”
古月泽略一沉吟,回道:“约已过去十来天了。”
风晨又是一声苦笑,低头看着那几个字,久久不语。
月儿,你知道吗?我那日说要回龙都看看,可是走了不到一半我便忍不住折返回去。却不料你已人去楼空。
月儿,你知道吗?我前几日路过江南,还专程去了一趟景湖,去了一趟水梦岛,去了岛上的花月阁。可惜你依旧不在,满岛的桃李果树,花叶落尽,无精打采,它们也都盼着你来。
月儿,你知道吗?我最喜月泽的柿子酒。它总是使我想起你采百果而酿的“猴儿酒”。虽然你一直坚称那酒叫“桃李春风”,可你自己瘦的跟个猴儿般,那酒可不就是“猴儿酒”么。
月儿,你知道吗?我虽比不得龙弈那般胸有棋局便敢与人凭空盲棋对弈,但我们最后那次未了的棋局,我却记得十分清楚,就算闭着眼都能摆出。你我何日才能再见,何时才有机会再度手谈赌酒到天明?
风晨不记得后来是如何随着月泽他们回到了“今夕何夕”的三楼,如何饮到日色渐暮夜色愈浓,又是如何与牧蝶几人一起回的龙都。只记得那晚归去的路上,新雪初霁,皓月当空,眼之所及尽是银白,端的是美艳异常,一如那倚楼听雨夜里泛舟的江南,却依旧美不过那时江南的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