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跟着小叔出去见识见识,总比呆在龙都虚度光阴的好。”
风晨一挑眉,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如何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狡黠一笑,“你母后若是许你出去,我倒是很愿意带你一起上路。”
牧若一听便知没戏,立马苦着一张脸,闷声不吭。小牧川心中却是暗喜了一下,自从长兄和二叔家的两个哥哥陆续参军,自己在龙都的玩伴就只有阿姐一人了,他自然是不想失去的。但他毕竟心思纯良,还是不忘在牧若耳边宽慰几句。
风晨却是不再理会两人,看着月泽,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有事?”
古月泽苦笑了一下,踌躇了一会儿,方才试着问道:“你出去的这些年,可曾找过你的亲生父母?”。
风晨摇摇头,“你也知道,我当年听老牧头的话,去史霁那个酸腐老头那里要了许多史书,那上面提起姓风之人就说的玄之又玄,写了许多不着调的东西。但有句话却是被许多人认可,就是同一世从未有两个风姓之人。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鬼话,难道每一个姓风的一出生,他老爹立马就一命呜呼了?但是除了史书上那些胡言乱语,普天之下却是全无半点线索可寻。不过我倒并不十分在意,也没心情追究这种事。一个人自在惯了,干嘛自找麻烦。”
说起这史霁,家里世代为史官,他也不例外。虽然没什么油水,却也不涉及官场之争,平时除了编撰史书,倒也十分清闲。风晨幼时虽然与史霁的独子相熟,但由于在初次听到这个颇有喜感的名字时,嘴角抽搐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因此一直为史霁所不喜。
他顿了顿,似是收拢了思绪,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有你亲生父母的消息了?难道是扬州第一富商的古家?不对,虽说老牧头当年捡到你的地方离扬州不远,他们倒也十分愿意在族谱上添上你的名字,可你早先不就查过,发现并不是吗。又有其他线索?”
古月泽将手里的半杯酒一口气送入腹中,然后又重新续满一杯,才答道:“偶然得知一鳞半爪,还不能够确定。”
风晨看了他一眼,一边把玩着手中酒杯一边道:“我以为我们自小一起在老牧头家长大,你便会和我一样对这种事兴趣缺缺,却忘了你从不像我这样冷血和怕事的。不过过犹不及,你也别把这事看得太重。年后我去南疆,路过江南,自可找人帮你寻些蛛丝马迹出来。”古月泽沉默不语,只是略点了点头。
风晨不再多说,抬眼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红日便已西沉。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牧若、牧川二人的脑袋,“天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而后又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月泽语气颇为正经地嘱咐道:“之后这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常来,你为我打包个七八斤柿子酒让我带走吧。我在江南就极喜欢这果酒的。”说完也不问月泽同不同意扭头便走,古月泽对他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早已习惯,便也跟着下了二楼。
“今夕何夕”门外,与里面判若两季的温度让牧若牧川二人不禁紧了紧身上的皮裘。古月泽穿的更是厚重,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年后你去南疆,古卓、古凡两人,还需要你照拂一二。”。
风晨点点头,深吸了一口充满凉意的空气,看着飘飞的衣袂,用只有自己听得清的声音说了句:“起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