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没问题吗?”张泽看着身侧因为腹部伤口没有完全愈合而有些躬身的贯征,轻声问道。张泽一行三人正走在老城区弯曲逼仄的小道上,由贯征带路,赶往另一个地方。
贯征摆摆手,说道:“就是有点疼,不算什么。既然你们寻仇的目标和对我的人下手的组织是一伙的,我们就算拴在一条绳上了,必须得尽早做准备。再说,那个废品站也不能久待,时间一长肯定瞒不过一些人。”
张泽听出贯征淡漠语气里的低沉,开口说道:“事情可能不是我们预想的那样,你那几个兄弟不一定是受难了,这些毕竟都是我们的猜想。”贯征知道这是张泽的善意安慰言语,但更清楚世界上没那多善意,与其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自己先做准备,以应万变。
“那你确定我们现在去的地方,能弄到靠谱的枪弹?再者说,你现在出事了,那个地方安全吗?”张泽话中的地方,就是贯征在离开废品站就跟张泽孔儒交代过的一处地下交易点,但在三个人如今的处境下,张泽不得不小心。
贯征显然对将要去的地方充满信心,语气肯定地说道:“放心,道上各有规矩,他们既然能把铺子开到地面上,就要有比一般人更严的规矩。我现在就算是落难了,在那顶多是多付点钱,绝对出现被他们摆阴招的可能性。”
张泽选择相信贯征的判断,不过还有个更严峻的问题摆在他面前,那就是自己和孔儒已经不剩下什么余钱了。好像猜到张泽正在想什么,面容腼腆性格爽利的贯征直接说道:“放心,我带了足够的钱,这次把能咱们三人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全了,离开这里,有些东西就不好弄到了。”最后一句话,贯征说得有些自嘲,也有些无奈,他自己原本就是做这些东西的生意。
小道上的砖石已经破败不堪,加上前日有场大雨,至今路面还有积水,显得很是浑浊。三人在小道不紧不慢地走着,泥水被鞋溅到两边。当三人鞋上已经有不少泥污后,走在最前面的贯征终于停下了脚步,张泽和孔儒顺势停下,看着面前一间和周边环境同样破败的宅院。
贯征低声告诉身后的张泽孔儒,一会进屋不用多言语,更不要和里面的人发生冲突。看张泽和孔儒点头表示明白后,贯征向前一步,用力敲了敲大门。张泽预想中,这样的一个地方无论是冲出来一队彪形大汉还是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管家人物,都不算奇怪,但过了十分钟左右还没有任何动静,就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看到孔儒眼中同样的不解,张泽走到贯征身侧,低声询问。
贯征的回答很简洁,意思也很简单。门开的时间并不重要,只要门能开,就代表铺子的主人认可买家的身份。但道理也很简单,时间越推迟,门被打开的几率也就越低。
在这时,关闭已久的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打消了张泽几人的顾虑。门开得很慢,带着“吱吱呀呀”的声响,里面的人也随着慢慢显出身形。门里的人的确是一个大汉,甚至比张泽三人中最高的张泽,还要高出半个头,而且身材魁梧,这样的体格在南方并不多见,但在这个行当里又好像是常态。
“说吧,干嘛的?”魁梧男人语气懒散,甚至眯着眼睛,依稀可见睡意,竟然是刚睡醒。张泽和孔儒不禁有些惊讶,毕竟是做军火生意,就算有些路子,可以把铺子摆在明面上,也得多加小心,保持戒严才对。但贯征知晓一些这里的情况,仍旧平静,淡然说道:“买些小玩意儿,急着用。”
“做买卖啊,简单。你是混哪的?不是道上的话,报一下上家。”魁梧男人语气不变,语调甚至更加随意,不仅让人看不出一点秘密交易的氛围,更传达出一种傲气的感觉。贯征知道这件事的紧迫,倒也不去在意门里男人的态度,直接说道:“我叫贯征,道上也有人